嚴金山怒道:“放著大片良田不顧,偏偏去找那些窮鄉僻壤的窮田,你這是愚蠢至極!!!”
王蘭陵早就習慣和這些人吵架了,無趣的說道:“我不僅是在河邊造了磨面的水天磨坊,還在附近修建了油車、絲車,利用水力供給榨油織布,做了許多利民的好事情。嚴大人你又做了什么?就只會在這里和我吵吵?”
嚴金山氣的厲害,他說不過王蘭陵這個小子,迅速看向了郭巨力。
縣城里的人都知道王蘭陵的厲害,這人可是能夠給皇帝寫信的人,他們除非是被逼急了,不然根本就不想參合這種破事情。
嚴金山對著郭巨力說道:“知事大人!黑水縣里作物播種收獲時節都不一樣!”
“小滿時節農事活動即將進入大忙季節,夏收作物已經接近成熟,春播作物生長旺盛,幼苗急需灌溉除草,秋收作物播種在即,這農桑之事,怎可小覷,任由一孩童胡鬧?!”
王蘭陵同樣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行禮,非常正式的說道:“知事大人!我觀測云州各地水況,今年云水郡多地頻繁降雨,水位高漲!”
“其中山上湖泊水位漸滿,從高山到云水郡,轉折而下。我們這邊和我們下游的鄉鎮,都沒有什么阻擋物,您若是不信,也可去河邊看看,這水車、油車、絲車,每天都在轉著!”
“黑水河里的水這陣子越發的清澈,這便是山澗溪水匯流而下,若是等再過些時候,只怕到時候是危險了!”
嚴金山猛地說道:“胡說!你剛才還說今年是一個旱年,忙著修建水庫,現在又說水位高漲,一派胡言!”
王蘭陵冷漠的反擊道:“東邊日出西邊雨,我們黑水縣與云州各處本來就是阻斷的,不論是習俗還是方言都自成一體,他們那邊下雨,我們這邊下不下雨都屬正常!”
嚴金山迅速說道:“狡辯!往年云水郡下雨的時候,我們黑水縣也都跟著暴雨傾盆!小小孩童,無知!”
王蘭陵嘆了口氣,說道:“無知的是你,云水郡下暴雨是因為澹州的海風暴雨打了過去,順便連累到了我們,而我們和那邊有高山阻隔,平時都是繞路去云水郡,就算是下雨也就是一陣的暴雨,我們這邊日曬充足,不會影響整體的干旱氣候。”
“好了好了,別吵了,都坐下說話。”郭巨力說了話,不想再聽到這兩人吵架了。
王蘭陵說道:“是!失禮了。”
看著緩緩坐下的王蘭陵,嚴金山憋著氣,也坐在了原位。
郭巨力也是水務司出身,更傾向于王蘭陵的辯解,但是他現在坐的位置不是水務司司長之位。
“這樣吧,兩萬人確實是多了點,你留下一萬人,讓剩下一萬人回家,你那里不是缺糧缺菜嗎?這下正好也解決了問題。”
郭家的田地也需要人灌溉,也需要人手幫忙。
陳友才迅速說道:“是極是極,這兩萬人確實是多了點,整天進入縣城,各方面的都不好,一萬人正好,正好。”
在有了帶頭人之后,其余人依舊是保持著沉默,包括建造司的陳明光,此時大家都看著眼前的茶杯,研究著工匠技術,對其余的事情漠不關心。
起哄,也要有人跟著才可以。
這個帶頭人,也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和智慧的。
帶頭鼓掌和帶頭反對,盲從者是兩個概念。
陳友才并不是帶頭恭維郭巨力,他是帶頭反對王蘭陵!
這家伙真的是太瞧不起周圍那些同僚了,黑水縣官場里的官吏,思想覺悟可一直都不低。
王蘭陵無視了陳友才,站起來對著郭巨力說道:“近日有鄉間地主向我行賄,求我優待他家的田地,幫忙說句話,讓勞役去那里干活。”
“防汛工事,茲事體大,每年都有不少偷工減料之事。我為了自證清白,已經修書去了郡城,郡守不日會派巡檢司的趙大人過來一趟,查查貪污**問題。”
開大了!
王大人,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