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情是建造司和倉典所的事情,陳友才和安德周都保持了沉默,反正盡力了,其余的都是別人家的事情。
熊丁點頭說道:“那也就這樣吧,你們說個地方,我讓人將東西卸下來,這一次共是兩萬噸煤,一噸是一塊兩毛七分三厘。”
他的商隊很大,運輸那么多東西也是一個麻煩,所以能少點就少點,賣出去一點是一點,也能騰出蒸汽車廂以及維護時間了。
東方衛頓時一驚,“怎么那么多?”
熊丁說道:“并不多,縣令你也是在軍中當過官,軍中的采購可都是幾百噸幾百噸的,而我們這可是會陸續送來一年的貨物,兩萬噸連堆一處煤山都有點少,并不多的。”
被熊丁這么說,東方衛就思考著兩萬噸煤的數量。
熊青憋了好幾分鐘了,此時迅速說道:“我們那邊隨便一個礦,每月的產煤都超過十萬噸了,除了朝廷直接拉走的,拉到云州這邊的煤就是幾個小礦半年的產出。”
這些應該算是機密,但是熊青和東方衛都不在意,在官員之間并不存在泄密之說。
王蘭陵思考著這些貨物的價值和用途,說道:“陳大人,現在縣里有那么多錢嗎?”
陳友才局促的說道:“已經不多了,距離下次春餉還有很多時日,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錢特別的不經花。”
熊丁直接說道:“沒有錢沒關系,給我們一些別的也可以,本來就不為了賺錢,主要還是買點東西回去,像是自行車、手表、茶葉、鹽、布、醬醋,這些都可以。”
“女人也可以!”熊丁高興的補充了一句。
王蘭陵皺起了眉頭。
熊丁尷尬的解釋道:“去年到州府的時候,牧州那邊的人賣不掉牛羊皮革,就用些女人抵債鐵器。”
在財富上,云州、澹州、山州、牧州,澹州不僅是和云州接壤,也和通州接壤,所以除了政治任務之外,很少來這里炫富。
而山州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很拽,很不愿意融入到別人的圈子里。
就算是學習官話,在王蘭陵這些當官的人之外,他們依舊是說他們的土話。
牧州最窮,也是內部仇恨最深的地方。
那里的人不僅是和山州有著幾代人的血債,和帝國這邊也同樣是有著綿延幾代的強烈仇恨。
天下若是亂了,那么牧州的人必定是會打回來。
王蘭陵冷聲說道:“這里不是牧州,黑水縣也沒有到需要賣女人的地步。”
熊丁笑了笑,說道:“這是自然的事情,縣令,這事情就這么說定了,也請安排船只,我們還要將煤礦金屬等東西送到郡里去。”
走黑水縣這條路,就是為了搭乘水路去別的地方,而山州的富裕煤礦只有賣出去的才能換到錢,給朝廷的那些大部分煤礦,可都收不到錢的。
自從朝廷允許官員經商之后,他們這些官商,也和一些官員們合謀了起來。
云州的官商都在郡城州城里,王蘭陵接觸不到,自然也就錯過了這種發國家財的好機會。
東方衛答應了下來,說道:“等下我讓水務司的人負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