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溫健耐心的說道:“明天早晨是去接人,然后巡城走一圈,熱鬧一下,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回來在門口接待客人,十一點半拜堂成親,十二點吃飯敬酒,忙完之后就是送客,稍后去后堂等著聊天吃飯比較慢的老一輩,然后認識認識。”
“等這些都完了,也就是五六點的時候了,到時候會來住下,再轉天去看看我爹他們,就算是可以了。”
王蘭陵點了點頭,這里的規矩和黑水縣有些區別。
趙溫健又說道:“禮單是在我娘那里,她之后會給你們。”
王蘭陵直接說道:“這個就算了,這次來的人多數都是沖著趙家的面子的,以后還是要趙兄和伯父伯母來還禮,我收下這個不合適。”
然而并不是給王蘭陵的,是給趙溫柔的……
趙溫健尷尬的說道:“無事,都是一家人。”
再又被講了很多要注意的規矩,同時也一個人躺在婚房里睡了一覺之后,王蘭陵在天還沒有完全亮的時候,就被眾人扶起來,洗漱梳頭,開始穿衣服化妝,推上了蒸汽車廂。
稍微吃了兩口米糕,喝了一口稀飯,怕路上想去廁所就沒敢多吃。
突然有些不想結婚了,王蘭陵感受著深秋的涼意,覺得結婚了也沒有什么好的。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敢逃婚,老趙非大步大步的走過來,一掌把自己劈死之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傷感的想法。
路上的人都在看著王蘭陵,王蘭陵沒有理會他們。
在到了趙家之后,出來迎接的是趙家的仆人們。
仆人們帶著王蘭陵和身后王蘭天、王蘭云、王蘭峰、杜生、胡忘鄉等人一起走向了新娘子所在的閣樓,好多年輕姑娘正在二樓三樓的位置往下看著這邊。
規矩啊,王蘭陵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我來迎親了,請開門。”
門里傳來了歡快的女聲,聲音的主人笑著說道:“怎么這點規矩都不懂?哪有你說讓我們開,我們就開的?”
王蘭陵一臉的茫然,迅速看向了帶路黨趙恭謙。
趙恭謙迅速解釋道:“我們這里迎親開門是分兩種,想要讓新娘子的朋友開門,要么是直接踹門把門踹開,要么就是說點好聽話,讓里面的人乖乖開門。”
臥槽!
王蘭陵最煩這種說話不清楚的事情了,他要是知道還有這出,直接就帶李劍擊過來踹門了。
指望他這個小孩子把這兩米寬的大門踹開,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還有,王蘭陵想到這里就無語,趙溫柔是什么女人她很清楚,趙溫柔什么時候有這么多朋友了?
臥槽啊!你們這幫人,為什么就這么喜歡搞出一點意外事件呢?我他么的哪里有那么多機智啊!
王蘭陵心中極其的不平靜,但此時想了想,就對旁邊的杜生說道:“杜生,給里面的姑娘塞些心意。”
杜生明白,迅速從懷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將一封紅包從門下面的縫里塞了進去。
一塊錢啊!
按照黑水縣里的規矩,這就是敲門磚了。
隔了幾秒鐘,里面的人迅速將拆開了的紅包丟了出來。
“呸!誰要你的臟錢啊!你今天想要讓我們開門,就寫首詩出來,你不是瞧不起詩會嗎?讓我們看看你的能耐!”
王蘭陵又怒又慌,怒的是這人這么不給面子,不懂見好就收。
慌得是別人讓他作詩,他最煩這個了。
王蘭陵仰起頭看向了閣樓那里,只見很多女孩子都在那里高興的看著下面這邊,好不熱鬧。
女人多了,自然就不怕羞了。
王蘭陵收回了目光,在思考了一番之后,雙手背后,傲然的站在那里說道:“那好,就作詩吧,請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