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很難處理得好家務事,因為智商不在一個線上,而且還要努力用對方的思路去說服對方。
趙溫健平常也算是會花錢的人了,一個月也能花掉幾百塊錢,大致是每月花掉他那高官父親每年工資的數目。
但是一聽到王蘭陵幾萬幾萬的揮霍,就突然對金錢沒有了真實的感官。
就像是一個每月四千工資的普通人聽到誰誰誰一月花掉幾億幾億的數字時,覺得也就是那樣了。
趙溫健的妻子劉氏也有兩千塊的私房錢,在聽到王蘭陵要把趙溫柔的十幾萬嫁妝都揮霍掉后,同樣是沒有什么真實感。
趙恭茹迅速說道:“老爺,母親她也是擔心你年紀小,怕你被騙了,這幾萬塊的事情,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作為趙溫柔的陪嫁,趙恭茹在這個府里也管理了一些事情,不過王蘭陵把財務的事情分給了幾個人同時管理,比如雷阿、徐白鳳和王蘭陵自己。
趙恭茹管理的只是趙溫柔平時的一部分花銷,府中的實際財務還是在王蘭陵那里。
怪就怪在趙溫柔屁顛屁顛的把東西和禮單都交給了王蘭陵,這讓她們這些趙家人非常的被動!
王蘭陵解釋道:“前面四萬多主要是用來購買牲畜,這些牧州賣來的牲畜本身就是物美價廉的典范,而且都是內部價格,比云州這邊的要好得多。”
“云州因為水土的問題,牲畜數量并不多,今年又因為一些問題對牛羊需求變少了,但是這個事情等到年關的時候就會被過年吃肉的剛需沖掉。”
“年關之后,肉類和毛皮的銷售都會提升許多,而且就算是不漲,我放置在黑水縣的這些牛羊也在長著肉,慢慢賣掉也不會虧損。”
“養殖的事情不安穩的地方在于容易生病,但是我把東西分散在了百萬畝的廣闊土地上,就算是出問題也只是少部分的問題。”
“每月需要的只是幾百塊的草料錢,核算一頭羊每月只需要給四分錢的草料錢,將來賣的時候一頭也能賺上一塊多錢,除去損失也是能賺點的。”
王蘭陵一開始說的是一月一毛錢的草料錢,但他不懂農務,手下人都覺得這個太多,就改了。
楊氏聽著王蘭陵的話,她現在也只能是被迫接受現實。
首先王蘭陵沒有拿這錢去胡亂花銷,是用在做生意賺錢的事情上了,所以盡管四萬塊的數字太大了一些,但該接受還是要接受。
想離婚也沒有辦法,自家女兒肚子里還有這個少年人的東西,早就不是清白大閨女了。
“這事情就算了,我聽說你還要花十萬塊買東西,怎么就不知道給將來的孩子想想呢?你這破地方到現在都沒有修建好,這錢花在房子上面不好嗎?”
修房子是很花錢的事情,楊氏覺得牌面問題花點錢是應該的,修個幾萬塊的豪宅她一點都不心疼,這個是能夠留給后人的東西。
王蘭陵說道:“這里面有出于政務上的考慮,從春餉下來之后,人人都有錢,也人人都沒錢,我發現這有錢人一天天的變多,東西的價格都在上漲,此時把錢財留在手中實在是不妥。”
“牧州那邊也是這樣,我想山州和澹州也是如此,大批人都得到了朝廷的賞賜,以前是十個東西等著一個老爺來買,現在是十個老爺買一個東西。”
“我若是不提前做些準備,將來黑水縣這里買魚買鹽買煤的錢就要多了。”
“像是鹽這種東西,黑水縣里沒有,是官商在做,一旦外部出現問題,必定是會影響到黑水縣這里,我們躲不掉的。”
“別人把鹽的價格提升上去,到時候貴點也要買。”
楊氏聽到后,逐漸認真了起來,她掌管著趙家的財務花費,自然也清楚最近一陣子花銷大了。
但是沒有經歷過的的事情,就算發生了也只能隱約的感覺不正常,并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場由上而下的經濟危機。
在聽到王蘭陵的話后,楊氏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要是幾千塊的事情,我也就任由你胡鬧了,但這事情你不和我商量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