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歸橋應聲說道:“是!還有就是最近磨面榨油織布的都多了,幾個河邊的水車都在一直開著,百姓們擔心冬天上凍了就不能用了,所以來的比較多,現在多數用的都是錢,外面的借條已經不多了。”
王蘭陵總共印發的借條也就是一萬多塊錢,總的來說并不多,他從結婚有了錢之后就在主動的償還那些借款,主動的把大額借條收回來。
“現在還有多少借條在外面?”王蘭陵感覺應該不多了。
胡歸橋說道:“還有一千塊的借條,九百塊是一些村子和鄉鎮的人,剩下一百多都是縣里人,可能是想著將來求大人您辦事,所以這部分借條估計暫時收不回來了。”
王蘭陵皺起了眉頭,“查一下!鄉里人怎么可能會積攢那么多借條不花?我看是有人下去把借條收集了起來!”
能花出去的錢才是錢,王蘭陵一直都在主動還款,鄉里人還不至于消息閉塞到這種地步。
即使是有人不在意這些錢,那也不會有九百塊的借條滯留在窮的叮當響的農村。
現在天涼了,花錢的地方只會更多,不可能不要。
而且大額借款,王蘭陵已經都主動給了,剩下的都是幾分幾毛的小錢,分散下去可是一千多人。
看到王蘭陵發怒了,步功迅速緊張的說道:“大人,這個確實是有人去鄉下買了借條,主要是收藏用……”
“收藏?”王蘭陵皺著眉頭看著步功,“我記得我早就說過了,借條這個東西只有本人或者是家屬才可以用,九百塊的借條在農村里會涉及到多少人你們不知道?怎么這點敏感度都沒有?”
王蘭陵看向了趙恭謙,“這事情你去調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把手伸到了我這里。”
趙恭謙一直都沒啥事情做,王蘭陵自從有了錢之后,對趙家人一只都客客氣氣的,就像是在養著閑人一樣。
“是!”趙恭謙答應了下來,感覺自己突然有了一些存在感。
步功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額頭發熱,手心也冒出了汗水。
“大人……”步功低著頭,緊張的說道:“是小人……還有縣里的布商顏和玉、米鋪老板朱伯仲一起做的,因為當時覺得大人您欠了錢不好,就主動為您還了那些錢……”
替他還錢?
王蘭陵早就把欠顏和玉還有朱伯仲等人的錢還了,這些人推辭也沒用,還清債務就是不想再有金錢上的聯系。
結果倒好,這些人勾結自己人又把王蘭陵給鄉人的東西霸占了。
王蘭陵并不反對鄉人們拿著借條來找他辦事情,雖然一直都在主張收回借條,但只對某些人是強收,其余人都是引導為主。
但這些人里不包括這種投資商人!!!
這次若不是王蘭陵聽一遍就察覺到了問題,只怕到時候有涉及到一些利益上的時候,這些人就把借條發給那些小民了。
官以吏馭民,而商人和地主也喜歡挾持民意去逼迫上面人更改政策。
王蘭陵平靜的看著步功,沒有什么好臉色。
步功迅速噗通的跪在了地上,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低著頭等著審判。
在過了五六秒鐘之后,王蘭陵開口說道:“胡歸橋,去找這幾人把借條收回來,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是!”胡歸橋答應了下來。
有些事情胡歸橋沒有說,就是步功也找過他,想要購買一部分借條,不過胡歸橋沒有答應。
這種事情胡歸橋在拒絕之后也沒有和王蘭陵說。
一是覺得都是自己人,而且步功還是最先跟著王蘭陵的那批人,他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