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少爺軍官都可以帶女人進軍營里沒羞沒臊的鬧一晚上,就不許他們稍微找點樂子了?
旁邊的卓三說道:“可惜咱們這邊不是火炮營的,步兵營是整個軍里最慘不過的了,人家騎兵營炮兵營的,哪個不是肥的流油?”
金立江站起來說道:“都老老實實的,今天這頓算是我請了,吃完就回去。”
其余幾人也陸續站起來,都有些愁眉不展的。
天氣冷的厲害,他們這些當兵的都窮的叮當響。
金立江喊來了店小二,說道:“一共多少錢?”
店小二板著臉說道:“一塊五。”
金立江付了錢之后,就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黃德利就罵道:“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這家店要不是送女兒巴結上了軍里的人,我非砸了這破店不可!”
卓三嬉皮笑臉的說道:“現在這郡城里敢在街上開店的,可沒有幾個是沒靠山的。”
沒靠山的,都被他們這些大兵給吃破產了。
這些人,可都是一群連吃帶拿的東西。
金山郡的郡守是一個好官,但管不住軍隊里的人。
他幾次三番的治理這些匪兵,可這些匪兵都是那種一窩一窩的出來鬧事,抓了一個,立馬就有一群穿著軍大衣的扛槍青壯過來逼你放人。
和這些人沒有道理可言,知事又不愿意為這些事情得罪軍里的人,所以金山郡的治安從王蘭陵還沒有入牧州之前,就一直非常差。
不僅是街上的商人小販害怕這些經常進城放松的軍武之人,就連尋常百姓家也是避之不及,這些人看到漂亮姑娘,必定是要上去自以為是的調戲幾句,說些自以為是的話語。
“砰!”
遠處傳來了槍聲,金立江聽到后也沒有回頭,淡定的說道:“別惹事,回去。”
黃德利很不爽的說道:“又是哪個部隊和哪個部隊打起來了吧,現在這金山郡城里,都快要被幾個大爺給分了。”
卓三聽到這里,就忘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突然有些同情的說道:“這個金山郡的郡守也怪可憐的,辦什么事情都辦不好,整天被下面人罵,被營里人恨,還被其余大官瞧不起。”
黃德利譏笑道:“可憐什么,這是無能!要把他換成是黑水縣的王蘭陵,誰敢鬧事?”
黃德利只是為了反駁而反駁,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合理不合理。
在他的了解里,只知道王蘭陵著一個敢為了做事而得罪別人的好官。
因為距離太遠的關系,王蘭陵在黃德利和很多人了解里,都是一個好官。
若是問他愿不愿意讓王蘭陵當金山郡太守,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按照朝廷法規,他們這些人,是不應該入城的。
幾人剛回營,就有一個士兵跑了進來。
“有賣買了!上面準備出去抓肥羊了!明天,就明天!”
黃德利迅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老子今年就等這一天呢!”
金立江繼續坐在一邊,他無法脫離這里的大勢所趨,一旦脫離這些大部隊,那么很容易就會被手下人打黑槍,被上面人陷害致死。
這個冬天,對牧州大多數地方的人來說,都不好過。
隨著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金山郡的問題也越來越厲害。
不管是州牧還是牧州的大將軍,都無法遏制這逐漸沸騰起來的洪流。
他們不僅不能把問題交給能夠解決的人,還要想法設法的隱瞞一些事情。
***
文武皇帝再次看到了有些熟悉的內容,牧州的密探說牧州的官兵劫掠開拓者縣城和牧區,擄掠人口的牲畜,逼的許多人鬧事。
這種事情他詢問過其余人幾次,也接到了牧州軍部和州牧等高官的說明,問題并不嚴重,只是小事情。
但是感覺已經有好幾次了……
雖然文武皇帝并沒有意識到只是他到的就好幾次了的這個問題,但依舊是決定換個方式調查一下。
“來人,從通州派一個郡級的巡檢司司長去牧州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