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懷文親自過去交涉,讓姜家的貴族老爺們不要這么做。
“麻煩您和大人說一聲,您需要多少人,我幫您征兵,保證都是年輕漢子!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千萬不要派人去抓,更不要拿農戶家里的牛羊東西。”
武懷文的威信是通過懲治奸商惡霸和土匪建立起來的,不過在面對姜家人的時候,他天然的就低人一等,同時也以和為貴。
姜家的老爺根本就不見這個走狗,接待武懷文的姜府的管家,之一。
管家蔑視著這個穿著新官服的男人,“你在教我做事?”
別說是管家了,就連姜府的轎夫車夫都敢在縣衙官府吏員的臉上甩巴掌,而且就算是被老爺們知道了也沒有什么。
威風!
武懷文也忘記了具體說了什么事情,反正是什么都沒說,或者是什么都說了之后,一點用都沒有的被趕出來了。
惡奴欺人,明明是一個伯爵家的管家門房,但就是因為主人姓姜,便是可以作惡多端,連當地的官員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回去之后,從縣里招來的人就用另外一種眼神看他了。
巖峰縣的人開始逃跑,越來越多的人被天牧郡和其余縣城里的人抓,甚至是一些外縣的地主也拿著官老爺的批文過來抓人。
為了抵御王蘭陵,為了保護牧州,各地都需要一些優質兵員自保。
不僅是被動做到了全民皆兵,就連各種軍物資也受到了后勤體系的限制,而后勤體系的主人正是牧州姜家聯合體。
不僅是巖峰縣被當成了肥羊,天牧郡的各個地方都不好過。
原本鎮壓各種土匪叛亂的村民集合體,已經成為了官府豪強勛貴眼里的眼中釘,肉中刺。
土地、財產、人口,有些東西再多也不嫌多的。
巖峰縣的知事想要為國效力,他經營了五六年的地盤,就這樣被大家飽餐一頓。
武懷文手下的士兵開始逃跑,當他把人都帶到雁山郡的時候,已經不足兩千人了。
最后不得已又回去征兵,但是老百姓們已經開始用仇恨的眼光看他了。
想了想,想了又想,武懷文不斷的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哪里錯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雖然手下的兵員少了一些,但又不是真的沒有了。
那些當兵的人,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去保衛國家。
他們雖然都是被抓去了王府、工廠、礦場、河道、棉花地里種棉花,但只是換一種方式來為國效力。
都是一樣的。
只是下面的人都不肯體諒朝廷的難處,稍微有一點不順心,就要投敵。
愚民啊!
定是受了那王蘭陵的蠱惑,被那邊的妖法控制住了魂魄!
武懷文已經想明白了,這事情不是他的錯,是身不由己。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啊!”
武懷文發出了感嘆,這是命數,時也,命也。
這并不是武懷文的舞臺,也不是武懷文的全部人生和故事。
這一直都是王蘭陵的舞臺,王蘭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