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開始安定下來,但是為首的五大家族卻開始戰栗不安,在吳明送過來的傳票面前根本就手足無措,自己才剛剛和廬州來人商議完對策,轉頭對方就被刺史府一鍋端,這其中明顯有一股濃濃的陰謀的意味在其中。所以當這些家族家主來到刺史府之后面對吳明之時,都是無一例外的叫屈喊冤。
“諸位覺得自己冤枉?”吳明特意將從軍營中坐鎮的王成喊了回來,在刺史府正廳之上見到這些人幾乎是眾口一詞,忍不住冷笑道:“諸位和廬州細作暗通曲款當真以為天衣無縫?這些細作是從你們家中出來之后才被抓的,而且他們的口供都擺在諸位面前,這等人贓俱獲的事情難不成還能抵賴不成?”
“吳主簿,如你所言,這些所謂的廬州細作剛剛從我們家門中走出就被刺史府衙役抓獲,這等事情是不是太過于巧合?細作行事多是隱于暗中,如此廣而傳之可不像是細作,反倒是像公門中人所為,不知吳主簿以為如何?”李家家主李天來越過眾人,直直的盯著吳明冷笑道:“恕我眼拙,為何以前從未在刺史府中見過吳主簿其人?不知兵馬使將軍是從何處尋來的這等奸佞小人,妄圖禍害我壽州根基,真該讓他下獄去好好查問一二。”
“是嗎?李家主這是在質疑本將的眼光了?”王成一拍案幾冷笑道:“既然幾位不珍惜本將的良苦用心,那也好,今日就讓你們死個明白。”他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吳明的通報,所以當即一揮手,吳明朝著門口的副手使了個眼色,隨后好幾人就被十三司的人押到了跟前,同時還送上來不少紙張。
“這是你們幾家和廬州細作聯絡的線人,我沒說錯吧?還有這些往來信件。”王成怒道:“我原來不知,你們這些人居然和廬州眉來眼去這么長時間,從張翱刺史尚在之時你們就忙著獻城投降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今日人贓俱獲,你們還妄想著抵賴,真是死有余辜。”
“盧靜,立即派兵將李家為首的五大家族之嫡系主干全都給拿下,抄沒家財,所有男女打入賤籍。”王成轉身對吳明抱拳道:“廬州軍大兵壓境,本將需要專心作戰,城內一切俱交由主簿代理。”
盧靜帶著一眾人等迅速上前,根本就不給李天來等人爭辯的機會,幾個彪形大漢迅速上前,直接將這些人迅速拖走。
“將軍但請安心指揮作戰,城內一切包括這些人的異動,都交給我處置。”吳明微微一笑,在王成匆匆返回軍營之后笑道:“幾位,這么長時間了,看熱鬧也看夠了,出來吧。”他的話音一落,赫然見到旁邊的隔斷之中走出來三個人。
“陳鳴、鄭煜、張家園見過將軍。”三人向吳明剛一行禮就被他給攔住了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還是坐下說吧。如今事關重大,吳明雖然授命管控壽州城,但是還是需要三位鼎力相助。”
“將軍放心,我等皆是接到了家主傳訊,定會全力以赴聽從將軍調遣。”陳鳴就是陳家人,雖是旁支,但是在如今陳家已經和薛洋連成一體的情況之下,陳家在各地的旁支紛紛加大了和主家的聯系,借著這種情況,陳家的聲勢已經逐漸重返鼎盛之時。
“這五大家族被將軍查抄,定然會在壽州激起劇變,甚至還會影響民心,如果是太平時日倒也無妨,本將有的是手段來消弭。只是如今,廬州軍只怕旬日之內就會抵達城下,接下來必然是一場血腥大戰。所以本將今日請三位前來,是有一事相托。”吳明看了看在場的三人,點頭道:“這些人除了家族長房主干,剩余的人手我會陸續釋放,給他們和城外聯絡的機會,配合將軍行事。我需要你們在他們徹底敗露之后,出手穩住壽州城內的民心。但是不能讓外人看出來你們是遵從刺史府的命令。你們能做到嗎?”
陳鳴和鄭煜、張家園三人相互對視,瞬間明白了吳明的意思,跟著起身道:“將軍放心,我等明白。”
“不知我淮南軍何時會來壽州解圍?我等也好暗中為兵馬使籌備好壯丁和錢糧。”張家園此時突然起身問道。張家是本地家族,但是張家園和陳鳴是好友,在得知了陳家主家的底細之后就清心投靠過來,這幾年借著和陳家的買賣來往,發展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