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唐皇自即位以來就一直寵信這個田令孜,而且唐皇能夠上位也是受到了來自田令孜和他統率的神策軍的支持,這要說田令孜和唐皇之前有爭執,只怕未必會有人信。”嚴明搖了搖頭道:“而且這昭令傳出根本就瞞不住田令孜,唐皇的這道旨意雖說有歧義,但是主公能夠想到,那田令孜老謀深算,只怕未必就想不到這其中的意思吧?”
“確如先生所言,唐皇的這道旨意只怕是瞞不住田令孜,但是唐皇畢竟是九五之尊,在朝堂和后宮之中,還是有屬于自己的心腹,所以眼前的這一隊傳令御史才是唐皇的人。”袁襲點點頭道:“但是先生想想,按照這道圣旨簽發的時機,正是唐皇之前大肆發出大量詔書傳訊天下的時候,這么多詔書之中夾雜了一份屬于自己心意的詔書,田令孜如何能夠察覺?就算是有,以唐皇的性子,真要有心只怕也能夠避免過去。而且先生你沒發現嗎?十三司這一次也沒提前得知這份詔書的內容,可見唐皇在其中是做了手腳的。”袁襲看了一眼在旁邊沉思的
“唐皇的這一份詔書可是讓我等一下子有些不知西川那邊到底有什么變故了。”嚴明苦笑道:“主公,我軍是否要——”
“不必,唐皇雖然有這份心,但是正如軍師所言,我等遠隔帝都萬里,又如何能夠震懾住這群把持了神策軍軍權的宦官?就算是我們除掉了田令孜,只怕還有另一個田令孜出現。”薛洋搖了搖頭,不過隨即道:“不過阿六的那一出只怕要讓田令孜加大對我淮南的警惕了。”
“阿六?”一直沒說話的陸翊此時悚然一驚道:“主公所言莫非是朝廷要派人過來?”
“只怕此時已經在路上了。”袁襲此時也起身道:“不過監軍只怕未必,極有可能是一位刺史。”
“刺史?舒州?田令孜這是要打舒州的主意?”嚴明有些不可思議的道:“舒州乃是我淮南軍起家之地,其重要性比揚州還要為甚。如果田令孜真派來一位刺史,我等必須要提前想辦法才好。”
舒州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而這一點田令孜自然也知曉,所以在此時所有人都盯著薛洋。
“他真要派人來,只怕我們也攔不住。不過舒州的家可沒那么好當。”薛洋忽然一笑,隨即道:“去把孟昭圖找來,讓他近期去舒州坐鎮。”
“主公,這招妙。孟昭圖要是在舒州的話,只怕田令孜這招棋真的要廢了。”袁襲起身哈哈大笑道:“嚴先生,馬上去下達政令吧,我倒要看看,這位昔日田令孜的死敵怎么處置即將到來的舒州新任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