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軍又不會對付我,我去避什么兵禍?”劉隱看著對方冷笑道:“倒是三弟你自己還是多想想吧,你怎么才能保住一命。”
“那不還得靠大兄嗎?”劉彥深吸一口氣之后,朝著對方道:“我若投誠,不知平南軍能否饒過我一次?”
“可以啊,隨我去會會王定保,只要拿下他,不但可保性命,而且還是大功一件。”劉隱看著對方道:“你自己決斷吧,是跟著我,還是打算繼續跟著他。三弟,這可是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了,想好了再說。”
“我!”劉彥臉色一白,看著劉隱的臉色嘴角蠕動半晌,卻忽然苦笑道:“投靠平南軍之后,我還能再任這瀧州刺史嗎?”
“只怕是不能了。”劉隱直接搖頭道:“你若此前就隨我投誠,不用平南軍勞師遠征,說不得就算不能在瀧州任職,那也能去往其他州郡,但是如今,你也只能保得一命了。”
“那大兄還是隨我走吧,您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必會保大兄一日周全。”劉彥算是下定了決心,嘆息一聲之后就要拉著劉隱起身,卻忽然發現對方身邊不知何時間多了幾名自己不認識的士兵,對方的眼睛全都盯著自己,頓時吃了一驚,吶吶道:“大兄你這是——”
“平南軍怕我在城內會有變故,所以特意派了幾個人前來。”劉隱轉身看著對方似笑非笑道:“三弟,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好好面壁反省,想想你自己到底錯在哪了,給我拿下。”他一聲令下,這幾人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接將劉彥按倒在地。
劉彥帶來的那些護衛和士兵見此一陣大亂,就要上前,卻見劉隱直接冷笑道:“怎么?在我面前你們還敢動手不成?想造反嗎?”他一句話直接逼得這些人連退好幾步,昔日的積威之下,竟是讓這些劉彥的心腹都被強行逼退。
“大公子,你就這幾個人,還是別亂動了,末將在此就是護衛大公子周全的。”劉隱一句話逼退這些人之后,當即就要帶著劉彥離開,而此時,一眾人馬從外面沖了進來,為首的王定保一句話讓這些人重新將院子圍了起來。
“呵呵,來得真不慢啊!”劉隱看著對方冷笑道:“怎么?守不住城池就準備拿我當人質嗎?王定保,我劉家對你可不薄,當年你本是一個路邊快要餓死的孩童,那是先父憐憫,你早就餓死了,如今翅膀硬了?敢對我下手了?你當真是長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今夜你能拿我如何?”
劉隱的這一番話說的王定保面紅耳赤,一時之間甚至于不敢再說話了。當年劉謙初到岡州,在入城的時候發現路邊快要餓死的王定保,將其救起,傳授其武藝兵馬,教授其做人道理,算是將其當成了自家子侄培養,才讓其一路從餓殍之人走到了如今執掌一州兵權的高級將領。正是因為如此,在劉謙在世之時,王定保作為劉家在岡州等地擴充地盤的急先鋒,數次征戰,勇猛絕倫,不僅僅攻城略地,連克州郡,還給他帶來了嶺南第一勇將的名聲。童年的記憶讓他成了外人眼中劉氏一族最忠心的部下。也因為如此,劉謙在安排后事的時候讓其來瀧州坐鎮,就是為了給劉氏子孫留下一條退路。只不過如今,這條退路卻成了阻撓劉隱最大的障礙。
“哼,大公子,不是我背叛劉家,而是你背叛了老主公。”王定保面色青紅不定,隨即咬了咬牙怒吼道:“岡州一片大好基業,本是我等這些人跟著老主公披荊斬棘一路拋頭顱灑熱血打下來的,可你呢,身為劉氏大公子,老主公欽定的繼承者,你卻拱手將其讓給了平南軍,你對得起老主公嗎?你都成了劉氏的不肖子孫了,那我還對你有什么舊情可念?這老主公打下來的江山你不要那可就不要怪我了。我王定保只認老主公,你們這群紈绔子弟,敗光了岡州基業,難不成還要敗光這瀧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