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人是不是那個叫黃勇狗仔的媳婦?”
“好像就是她,我今天看了微博,她和那個狗仔的女兒就在咱們的小學里念書!”
“嘖嘖,回家我得告訴我家姑娘離她家女兒遠點,可別因為這件事牽連到我女兒頭上。”
“她丈夫居然是狗仔,而且還是爆料李子安母親重病的頭號狗仔,以前見過他丈夫,看起來蠻面善的,沒想到心居然這么黑,這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吃起人血饅頭可絲毫不嘴軟!”
“丈夫這樣,他妻子能好的了?”
……
聽著耳邊細密的竊竊私語,程雪強忍著無數異樣的目光,她強裝鎮定,但是衣袖下的手卻是在不斷地顫抖著。
巨大的羞辱感涌上心頭。
尤其是當別人議論到自己女兒頭上時,程雪的心就宛若被針扎一般痛。
她此刻很想歇斯底里的沖著那些對她非議的人喊,她女兒是無辜的,她還只是個孩子,不要把大人的事情牽連到她的身上。
但是每當她剛鼓起勇氣時,想到她丈夫做過的事情,她所有的勇氣便全都消逝一空,整個人宛若泄氣的皮球。
她女兒是無辜的,李子安的母親、家人、朋友難道就不是無辜的嗎?
李子安的母親甚至已經處于植物人狀態了,他的丈夫依舊沒有放過人家,相比自己的女兒,李子安是不是要更慘一些呢?
她丈夫如此行徑,她又如何沖著別人喊自己是無辜的?
程雪很想轉身離開,但是她卻必須在這里站著,因為她要接她的女兒走。
面對著眾人的非議和指點,在以程雪為中心半徑大約為一米的圓地,沒有任何一個人,程雪完全被人所孤立。
站在這里,程雪從未覺得時間會如此的漫長。
“鈴鈴鈴……”
當清脆的放學鈴聲響起時,程雪如釋重負。
當她接到女兒的那一刻,她抱起女兒轉身就走,同時用口罩將自己女兒的臉給遮上了。
“媽媽,我還沒有和同學說再見呢。”
女兒看著急匆匆的媽媽,她歪著腦袋,聲音充滿了稚嫩。
程雪聽到女兒話,她鼻子一酸,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不掉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在程雪面前突然竄出來幾個掛著記者牌的記者。
“請問你是黃勇的妻子程雪嗎?對于李子安將你的信息公之于眾這件事,請問你怎么看?”
“程雪女士,你的丈夫是狗仔這件事,請問你知道嗎?”
“程雪女士,你的丈夫是最初曝光炒作李子安母親病情的狗仔,請問你當初知情嗎?”
……
數名記者拿著話筒,身后跟著扛著攝影機的攝影人員,見到程雪后便是一頓發問。
面對眾多記者的問詢,程雪只是一個普通人,她哪里見到過這樣的陣仗,不禁顯得很是驚慌無錯。
“對……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程雪。”
“對不起,請讓讓,我不認識黃勇是誰。”
程雪一邊護著自己女兒的臉,一邊自己躲避著記者的鏡頭,快速向著路邊走去,有些慌亂的隨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女士,你去哪?”
“開車。”
“女士,你得先告訴我去哪里啊?”
“開車啊!!!”
程雪有些崩潰的喊道,眼眶中淚水倏然而下。
看到程雪的模樣,再看著車旁的記者,出租車司機識趣的沒有再問,一腳油門踩下,向著遠處快速駛去。
“媽媽,你為什么哭啊,那些叔叔阿姨說的狗仔是什么意思啊?”
女兒伸出她稚嫩的小手幫著程雪擦了擦眼淚,同時歪著腦袋有些疑惑的問道。
程雪聞言,她伸手將女兒攬在懷里,無聲的爆哭了起來。
回到家。
程雪已經控制住了情緒。
看著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的黃勇,在其身前的煙灰缸,上面插著密密麻麻的煙頭。
“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