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畫為道畫,道蘊天成,豈是能隨意評述的?”
孫榮滿臉不屑道。
“我承認古時確有潑墨畫的技法,也曾有古錄記載過,但是潑墨畫至今已有近數百年的歷史,潑墨畫的古技法早已經失傳數百年,我的道畫形式為潑墨,但是和潑墨畫卻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要將道畫和潑墨畫混淆概念!”
面對著眾人異樣的眼神,孫榮漲紅著臉強辯道。
其實孫榮心里已經有些慌了,同時還有些悔不當初。
早知道李子安這般難纏,他剛才在李子安給臺階時就下了。
至于他口中的道畫究竟是什么東西,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最近數年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創作出什么好的作品了,如果他只是普通畫家,這并不是什么大的問題,但他身處于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的位置上,那這就是問題了。
可是他不想退位,他對于副會長的這個位置仍舊充滿著貪戀,于是他苦思冥想,最后想出了一個這樣的辦法,以自創新畫技的噱頭來重振他的名聲。
正如李子安所說,他最初確實是把目光放在了潑墨畫這項古技法上面了,但是這項古技法的歷史太久遠了,技法早已失傳已久,他曾經嘗試了數百次,但仍舊不得要領。
最終只能選擇放棄,退而求其次,搞起了故弄玄虛的名堂。
今天來到《歡樂大本營》他就是想借著這個舞臺把他的道畫技法亮相,至于剛才訓斥李子安,也只是想蹭一蹭李子安的人氣和熱度,結果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弄得他現在被架在了火上,有些下不來臺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的道畫和潑墨畫相同,那請問你會潑墨畫嗎?如果你會潑墨畫,不如給大家展示一下,關說不練假把式,如果你能展示出真正的潑墨畫技法,那我就承認我的道畫是抄襲潑墨畫的技法!”
孫榮眼睛一轉,突然來了主意。
潑墨畫的難度究竟有多高,他親自嘗試過,自然是清楚的。
潑墨畫技法失傳數百年,迄今為止,在美術界根本沒有人能作出真正的潑墨畫來。
所以他提出的這個考驗,在他看來,李子安不可能實現。
如果李子安不能作出潑墨畫,那李子安空口無憑,自然就無法否認他的道畫是抄襲潑墨畫。
若要是李子安左顧而言他,不正面回答,也同樣落了下乘,所以孫榮覺得他此刻算是立在了不敗之地。
孫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妙,他腰桿微微挺直了些,又重新恢復了他原本的傲然。
舞臺上的眾人都是聰明人,他們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孫榮這是在打什么主意,許多人心里不由得都罵了聲無恥。
眾人望向李子安,就在華炅決定要強行終止錄制時,李子安突然輕笑道:“你是說如果我能當場展示潑墨畫的技法,你就承認你所謂的道畫是抄襲潑墨畫的嘩眾取寵的行徑嗎?”
“沒錯!”
雖然李子安在后面多加了一個成語,但自然為勝券在握的孫榮根本沒有在意,當即滿口應了下來。
“好。”
李子安笑了笑,于是對著身旁的華炅道:“華老師,不知現場有兩米乘兩米的紙張和彩墨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得問問導演。”華炅說完,他低聲道:“子安,你不會真的要作潑墨畫吧,沒必要逞強的,我們可以強行終止錄制,并且后期可以將這段剪掉,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的。”
“華老師,他都指著我鼻尖罵我了,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李子安搖了搖頭:“華老師你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幫我準備紙張和彩墨吧。”
看著李子安那堅定和自信的臉龐,華炅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向著場邊的導演走去。
現場觀眾議論紛紛,他們都沒想到看一場節目會遇到這種事情。
“子安弟弟是不是有點沖動了,我剛才上網查了下,潑墨畫的技法已經失傳好久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