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您今日過來怎么也不招呼一聲,我好去門口接您啊!”
當李子安和梁實等人從樓上走下來,梁實突然間快步離開了李子安,主動迎上了一個看似耄耋之年的老者。
這名華夏美術協會的會長、華夏藝術大學美術學院的院長,在這名耄耋之年的老者面前,恭敬的就宛若一個學生一般。
老者頭發花白,臉上盡是歲月留下的褶皺,腰身早已佝僂,手里拄著一根拐杖,身旁還跟著一名中年人。
如果僅看外表,這名老者就和那些**十歲的老人幾乎沒什么兩樣。
但對于這名老人,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梁實還是李子安亦或是美術名家,對其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老者名為郭之讓,華夏著名國畫大師,曾是前任華夏美術協會的會長,名氣遍及海內外,其地位于華夏美術界,絲毫不亞于五岳中泰山的位置。
梁實今年已經歲數不小了,六十有余,但是在這老者面前,他就只是個后輩,而郭之讓于梁實,更是有著知遇之恩、教育之恩。
面對這名華夏美術界的泰斗,李子安等人皆是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老頭子我有手有腳,現在雖然走不快,但還是能走的,哪用得著你去接。”郭之讓瞅了眼梁實,輕哼道:“聽說你讓一個二十歲的小娃娃當了華夏美術協會的副會長?這幾天可是有不少人怨聲載道,讓我耳邊不得清凈,索性今日我就早些來,看看讓你們如此推崇備至的小娃娃,究竟有什么本事。”
郭之讓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奈何展覽場館中此時太安靜了,以至于在場眾人都聽清了郭之讓的這句話。
李梓沐聞言,她頓時有些擔憂的瞧了眼李子安。
瞧這老者模樣,貌似是來者不善啊!
李子安感受到李梓沐擔憂的目光,他轉頭瞧了眼李梓沐,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面帶微笑,并沒有因為郭之讓的話從而產生什么逆反情緒。
郭之讓要來的事情,李子安早在昨天就已經知道了。
剛得知這位美術界的老泰斗要來時,李子安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為他沒想到因為他的這么點事情,居然能驚動這位老泰斗親自前來,要知道這位老泰斗如今的年齡可已有近九十歲了。
不過在和梁實聊過后,李子安漸漸恢復了平常心。
郭之讓過來,對李子安而言,其實并不是件壞事。
盡管老者來者不善,雖然是帶著些許偏見和考究的意思,但如果李子安能在作品上征服郭之讓,那么關于李子安當選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的這件事,便算是塵埃落定,美術界將再無異議。
至于李子安的作品能不能入得了郭之讓的眼,對此李子安還是有信心的。
在場館中展覽的這些畫,每一幅都是標準的潑墨畫,每一幅都是李子安家級潑墨畫技藝下的作品。
除非這名老者的實力是圣級,但這種可能近乎微乎其微,只有親身體會過家級技藝的浩瀚無邊,才知道想要達到圣級技藝究竟要多么的難。
就李子安猜測,華夏古往今來五千年,在書畫技藝上能達到圣級的存在都可能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所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李子安有信心用作品征服郭之讓。
李子安思緒紛轉,現實中不過短短一瞬。
站在郭之讓身前的梁實,聽到老者那略有些不滿的語氣,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郭老,如果你看了李子安的作品,我想你就會明白我們為什么對他推崇備至了,他真的是美術奇才,甚至我說句慚愧些的話,可能在國畫上的造詣,就連我都不如他。”
“哦?”聽到梁實如此說,郭之讓略有些意外:“我剛剛在外面看了他的幾幅作品,頗有新意,有點本事,但就這點本事,想要當華夏美術協會的副會長貌似是不夠的吧?”
“郭老,那都是李子安的創新隨性之作,他真正的作品都在場館里面。”梁實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