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開口便直搗黃龍,一點前戲沒有。
聽到趙浩開口就問這么犀利的問題,高傅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沒什么感想。”
高傅面色有些泛冷,他雖然是國畫名家,但是對于和媒體打交道,他是真的不擅長,所以最后就只甩下了這么一句話想要打法走趙浩。
但是高傅低估了媒記的難纏程度,也低估了他們的厚臉皮。
只見被搪塞了一句的趙浩,面不改色,繼續道:“那這么說來,高理事您此次前來,只是為了來參觀李子安的個人畫展嗎?難道您是來為李子安祝賀的嗎?”
高傅等人聞言,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那這么說來,高理事您是覺得李子安當選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是當之無愧了?高理事您是覺得您確實不如李子安,所以才放棄競爭的嗎?”
趙浩再次發問,一個個反問可謂是一個比一個犀利。
媒記的難纏,高傅等人這次算是有了見識。
在難纏這方面,其實媒記和狗仔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只不過,媒記的難纏是有底線的,他們會在大家共同遵守的某些規則下糾纏,而狗仔則不然,狗仔是沒有底線和原則,他們可以百無顧忌,肆無忌憚,這是兩者的差別。
對于媒記的難纏,如果要是讓李子安來應付,他現在已經基本上是得心應手了,但對于高傅等人來說,就很難了。
面對趙浩的“咄咄逼人”,高傅、包海松和鄭恩宏三人面色很難看,不過他們畢竟年齡在哪呢,城府和深沉還是有的。
但在他們后面的徒弟,可就沒有他們的城府和深沉了,聽到趙浩如此咄咄逼人,當即就有人沒忍住道:“你放屁,我師父沉浸國畫山水數十載,豈是李子安能比的,今天我們來就是要和李子安比一比,讓今日在場的眾多名家瞧一瞧,究竟我師父和李子安誰更勝一籌,究竟誰能有資格擔任華夏美術協會的副會長!”
說著,那人還舉了舉手里被白布包裹著的長畫框。
“閉嘴!”
聽到自家徒弟的話,高傅面色鐵青,他轉頭對著剛才發言的徒弟怒斥了一聲。
看著滿臉笑容悄然退開的趙浩,高傅只覺得心累的很。
上套了!
原來這個記者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他們三人,一直都是他們三人后面的那些年輕徒弟!
這是在用激將法!
如今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恐怕十幾分鐘甚至是幾分鐘后,他高傅帶著作品、老友還有徒弟來到李子安個人畫展前,欲與李子安爭高下、爭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網絡。
原本他只想這件事,內部解決,無論成與否,都是美術界內部的事情,結果如今這件事看來是捂不住了,很快將世人皆知。
不過事已至此,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除了一條路走到黑,真就是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整段過程,看似是趙浩和高傅等人說了很多,其實在現實中不過就是短短一瞬的功夫,當許多記者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貌似有大新聞時,高傅等人早已加快了步速沖進了展覽場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