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僅僅在家休息了兩天的李子安,便再次踏上了飛往印度孟買的航班。
重回到寶萊塢電影制片廠后,李子安繼續忙著剪輯的事情。
大年初七,安雅、賀一倫等人也相繼回來。
轉眼間,時間已然到了三月份。
……
特諾康廣場,位于孟買的市中心。
在特諾康的廣場后身,則是特諾康購物中心。
作為孟買內為數不多的國際化大型商場,今日李子安等人將會在這里進行一場路演。
商場寬闊的休息室內,李子安、哈里·提維迪、安雅等人都在。
“哈里大叔,宣傳片昨天就放出了去,你看了沒?感覺怎么樣?”
李子安靠在舒服的沙發上,手里剝著桔子,對著哈里·提維迪隨口笑問道。
哈里·提維迪今天穿的很正式,從電影殺青到現在,已有近一個半月的時間,而哈里·提維迪從原本的體重暴增導致圓起來的臉,如今看起來已經瘦了不少。
“看了,畫面感很棒,而且懸念留的很足。”哈里·提維迪先是稱贊了聲,然后面露些許遲疑道:“只是你將電影中小拉瑪兩人剃發的片段也放了出去,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非議啊。”
“哈里大叔,您完全可以自信些把恐怕這兩個字去掉,如今印度境內的網上因為這件事已經吵翻了天。”
坐在李子安旁邊的安雅,苦笑著插言道。
“是嗎?”
哈里·提維迪有些驚詫道。
“是的,目前我們的預告片下面的評論,絕大部分都是罵聲,只有少數理智一些的評論,但基本上全都被罵聲所淹沒了。”
安雅將自己手機內的印度社交軟件打開,然后找到他們宣傳片的帖子,點開下方的評論,然后將手機遞給了李子安,而哈里·提維迪則是自己掏出了手機。
“幼年從父、成年從夫、夫死從子,女子不得享有自主地位,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可笑的年輕華夏導演,居然大肆鼓吹什么女權獨立,其心可誅!”
“男人要負責賺錢養家,女人天生就應該養家帶娃,女人如果也獨立了,那么請問家庭誰來照看?”
“我的天哪,這個小女孩只是低種姓人家出身,竟然敢公然剃頭,真是太膽大了,這是誰家的孩子?他的父母是誰?必須要嚴懲,他們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女孩子獨立?那豈不是白養她們了?又如何收回嫁妝呢?!”
“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自然可以高喊著男女平等,因為他們有錢有權,而我們小平民可沒有他們那般富裕!”
……
看著網上的評價,李子安心里并沒有什么波動,只是感覺這樣的言論簡直愚昧可笑。
至于為什么不生氣?
很簡單,這就好比兩個層次的人,你和古代人說我可以日行千里,對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信的。
因為思維的固化,使得他們的思想一直被禁錮著,將自己的思想始終局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這些瘋狂謾罵的印度人和李子安的差距,其實就和古代人和現代人之間的差距沒差多少。
在他們的傳統思維里,女人就是他們的私產,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女人就應該幼年從父、成年從夫、夫死從子。
如今李子安以電影為矛,狠狠地戳向了禁錮他們的牢籠,他們感到自己的小天地被侵犯,自然會瘋狂的反擊,希望在網上找到共同的聲音,聲音越大,他們便越覺得自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