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菖不僅下了血本兒又送給他一大批重禮,更答允他,承嗣寧國后,將庫中金銀寶物分對半給他。
這是多大一筆橫財?
雖宮里有意點賈薔承嗣,可賈赦也不會心甘情愿。
賈母早就得知這些日子來賈赦收了多少禮,明白他的心思,這會兒也不愿強押這長子點頭,道:“你也不必不忿那孽障能落下這樣大一份家業,寧國畢竟有嫡系玄孫在,只要蓉兒在,東府金銀上的東西,還有外面的莊子、園子、鋪子,大半都該歸他。再者,尤氏還有珍哥兒的那些房里人,也都該分一些。如今那孽障還沒回來,既然你敬大哥托了你,你就去幫著先分分家罷。”
此言一出,賈赦臉上終于放晴,笑道:“到底母親經的事多,合該如此,合該如此。”
在賈家人眼里,賈薔終究不過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不入流的小子。
莫說賈薔老子娘早沒了,就算還在,又算甚么?
能讓他落個爵位賈薔就該上高香,給他們磕一萬個響頭了,其他的,豈有他的份?
……
恪勤郡王府。
今夜本是天下共慶之夜,恪勤郡王李曜為天子次子,尊貴非常,本亦該如此。
可李曜與郡王妃陳氏自宮中回來后,原要闔府同樂,不想進了王府,就覺得王府內氣氛不對。
沒半點喜氣不說,內侍、婢女等都踮著腳走路,噤聲不敢言,更遑論歡聲笑語?
李曜見到這一幕臉色便是一沉,當下喚過王府長史,喝問道:“大過年的,一個個都撞客了么?誰拘著他們這幅模樣?”
王府長史滿臉苦色,跪地磕頭道:“王爺,非他們故意壞王爺和王妃的興致,實在是……側妃娘娘她……”
聽聞居然是白氏,李曜面色一變,皺眉道:“是誰在側妃跟前嚼舌根了?”
長史忙搖頭道:“王爺下過令后,府上誰敢爛嚼舌根子?不過,今兒個……今兒個……”
“混帳東西!黃湯灌多了,話也說不清了?”
李曜見長史言辭閃爍,愈發大怒。
長史見推脫不過,只能道:“不過今兒下午王爺、王妃剛走,陳家小五爺來送年禮了。側妃娘娘招去了問了幾句話后,就……”
李曜聞言,轉頭看了眼面色大變的陳氏,哼了聲,抬腳就走。
待李曜走后,陳氏面色淡漠的問長史道:“今天陳家都有誰來了?”
長史忙道:“只有王妃娘娘家的五爺親自來的,來了后,不知側妃娘娘怎么聽見了,就招了進去……”
陳氏聞言,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