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等人也都皺起眉頭來看賈璉,不知怎么回事。
賈璉快冤死了,急眉赤眼道:“我也不知怎么……不對啊,薔哥兒,你莫要弄假,你是不是和恪勤郡王吵架了,還和忠順王頂嘴?!你敢說不是?”
賈薔皺眉道:“你怎么知道?”
賈璉聞言,激動叫道:“老爺你聽,你聽,他認了!”
不是他太不堪,實是賈家老子管兒子,是真的往死里打。
賈政打寶玉都不去提,賈璉成親幾年了,還時不時被心情不暢的賈赦打個半死,他豈有不怕之理?
聽聞賈璉之言,賈赦等人又看向賈薔。
賈赦想罵,但不知怎地,心里有些顧忌,一時似有些張不開口……
高臺上,賈母皺眉道:“那恪勤郡王聽說還是皇子?你就和他吵?好端端的,人家一個王爺會尋你的不是?必是你輕狂了去,招惹人家。”
賈薔淡漠道:“恪勤郡王府的側妃白氏,出身揚州白家。白家是八大鹽商,天下巨富,每年往恪勤郡王府送大筆金銀。在揚州,我助姑祖丈覆滅了白家,斷了恪勤郡王的財源,是以,他見到我后,以奴才為名羞辱于我。”
賈赦終于尋到由頭了,罵道:“斷人財路,更甚殺人父母。在揚州妹婿的鹽院衙門權勢最重,你就仗著胡作非為?該死的孽障,為賈家惹下大禍來!”
賈政倒替賈薔分說了句,道:“此事我知道些,的確不是薔哥兒去招惹的事,說起來,還是半山公和妹婿托他出的面,此事以后再說……只是,你怎又和忠順親王起了沖突?我家和他家素無來往,難道他也欺你?”
賈赦冷笑道:“他算甚么好下流種子,無緣無故人家會欺他?”
賈薔淡漠道:“忠順王倒是沒欺負我……”
“那你這是?”
賈政皺眉,不解問道。
賈薔陡然凜冽的目光直射賈赦,寒聲道:“忠順王夸我文章寫的好,武藝雖不強,但也未必是壞事。因為當年榮國先祖,一桿銀槍打穿元平功臣,到頭來,還不是死成一堆臭肉?赦大老爺,聽聞此言,我該不該和他起沖突,嗯?”
此言一出,賈母、賈政等人無不面色陰沉,賈赦則滿臉羞惱。
賈薔冷笑一聲,看著賈赦道:“我雖為寧國玄孫,然榮國先祖,文韜武略,亦為我所敬仰。有人敢如此踐踏榮國之名,我若如縮頭烏龜一般不敢出聲,賈家的臉面才會被真真丟盡!”
賈赦聞言暴怒,厲聲喝道:“你在罵哪個?”
賈薔眉尖一挑,道:“我罵你了么?倒是忠順王李祐罵了先榮國,你為榮國長子,難道不該去報仇?”
“你……”
賈赦還未說完,賈母就攔道:“好了,有薔哥兒出過一次頭,此事就作罷了。你們一個個都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國公爺在天之靈,也就安心了。”
不過到底“關心”了賈薔一句,道:“你一次得罪狠了一個親王一個郡王,往后可有甚么難處沒有?你自己要多仔細小心些。”
言下之意:自己的事,要自己扛……
賈薔也不意外,本非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