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我倒見識了賈家的真章了!政公,你怎么說?榮府是你當家,不是別個輕狂小兒!”
馬尚在治國公府也是一言九鼎的大老爺,何曾受過小輩這樣的氣?
賈政頭疼欲裂,看了看馬尚,又看向賈薔,為難道:“薔哥兒,你看……”
賈薔擺手道:“開國功臣諸家里,有鎮國公府牛家、理國公府柳家這樣的明白人,當然,我相信這樣的明白人家肯定不止他們兩家,也有如平原侯府和修國公府那樣的糊涂人家。俗話說的好,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我賈家當然愿與開國功臣諸勛貴之族同進退,共富貴!但是,如平原侯府這樣的人家,發昏當死,難道我們也要和他們一起去死嗎?覺得本侯落井下石或是栽贓陷害的,現在就可以走了,因為本侯實在不知道,該交代甚么。”
此言一出,馬尚臉色一陣青紅不定,卻不敢真的走,他又質問道:“好!就算是老蔣他們自己作死,那你逼繳虧空的事又怎么說?今天,你就得當著這么多開國門第的面說個清楚,是不是真要逼著咱們破家舍業變賣祖宗家業來還這個虧空?”
賈薔自幾案上拿起一盅茶,拿到嘴角準備喝,卻想起這盞茶別人許是喝過,又放了下來,不過沒有重新放回幾案上,而是猛然一把,狠狠摔在了馬尚腳下。
他昂起頭,用睥睨鄙夷的目光看著馬尚,寒聲道:“治國公馬魁當年何等英雄,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廢物孫子?給你說清楚?你算老幾?不知好歹的東西,三日之內,還不清戶部虧空,本侯親自上門去取。
你治國公府屁股下面的屎就跟糞坑一樣,你這般想死,本侯一定成全你!
滾!!”
馬尚滿面臊紅,又驚又怒,最后轉為恐懼,轉頭看向賈政,賈政哪有什么法子,哀聲一嘆。
再看向其他人,卻見一家家都避開了他的目光。
馬尚顫聲道:“好,好!你們……”
話沒說完,踉蹌而去。
因為他看到,榮慶堂庭院外,賈薔的親兵已經在伺機而動了。
等馬尚走后,賈薔看向其他人,道:“莫說本侯不念往日祖宗情面,我知道,許多人家里確實艱難,即便變賣祖業,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那么多銀子,所以,我在林府先生面前求了個人情,準開國一系先償還一半即可。
但是,此事絕不允許外泄一個字!并且要盡快!
不然讓元平功臣和其他京官知道了,那就一拍兩散,該還多少,就是多少!!”
此言一出,便是先前對賈薔意見極大的齊國公府陳瑞文眼睛都亮了起來,看著賈薔大聲道:“寧侯,此事當真?”
賈薔呼出口氣后,道:“說到底,都是世交老親,這個情面,賈家不能不講。但我再說一遍,此事一旦傳了出去,那今日之事便作廢,我絕不認賬!!
對外,你們一個個都要做出變賣祖產償還虧空的姿態,萬寶樓收那些堆在庫房里沒用的金銀器具,每家多拉幾車去,若是舍不得的,就告訴他們,回頭拿銀子贖回來。
總之,賈家能做的,全都做了,你們若不領這份情,本侯也沒法子了。”
二十來開國高門的家主,一個個面面相覷后,都露出笑容來,盡管,是肉疼的苦笑。
但別人必須還全部,他們只用先還一半,這豈不是賺了?!
“寧侯高義啊!”
“多謝寧侯!”
“到底是一家人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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