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先往前廳去了。
未幾,就見齊筠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到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齊筠這廝在江南便有四大公子之名。
除了甄家的甄頫外,無人能壓過他。
在揚州,更是一枝獨秀。
結果到了京城,滿神京城的達官貴人,王孫公子,居然一樣壓不住他的風采。
也沒人敢欺負他,齊筠到京城后,先進宮往九華宮以為齊太忠送信為由,陛見太上皇。
對于齊太忠這個幾十年的布衣舊友,太上皇還是頗為念舊的。
因此,也對孤身帶著齊家女入京的齊筠愛屋及烏。
九華宮總管大太監魏五放出風聲來,說太上皇很喜歡齊家的孩子,自然也就少了被諸權貴敲骨吸髓的麻煩。
真正論起來,九華宮里的那位,對齊家要比對賈薔真誠的多……
若不是如此,就憑一個齊家也敢在神京城內開萬寶樓?
總之,這小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樣子,實在讓人生氣。
他不去欺負別人,別人也欺負不得他。
這不就是賈薔的終極目標么?
果然,有的人出身就在終點!
當然,等到太上皇晏駕歸天后,這層金鐘罩想來也就消失了,到那時……
齊家未必能有好結果。
或許正是如此,齊家那位老狐貍才會讓齊筠更緊賈薔,和賈薔后面的林如海……
“寧侯,又來叨擾了!”
齊筠拱手見禮道,以賈薔如今的地位,他也不好似從前那樣叫一聲“良臣”了。
賈薔卻擺手道:“都說過,自己人不必外道,你怎么又叫回去了?年紀輕輕,腦子記憶不好?”
齊筠哈哈一笑,道:“誰讓你方才眼神不善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在提醒我注意尊卑呢。”
賈薔懶得扯淡,直言問道:“這會兒子不早不晚的,你來作甚么?”
齊筠笑道:“知道你家明日大宴賓客,近來萬寶樓收了幾樣極好的寶貝,都是明珠蒙塵,被人當尋常寶貝賣了的。我想著,賈家如今正要起勢,可借著這幾樣寶貝,好好壯壯聲勢。萬寶樓本就有賈家的股本,這幾樣好寶貝,果真去賣,不管多少銀子都算賤賣了,不如你家留在手里。”
賈薔聞言奇道:“甚么寶貝,讓你說的那樣玄乎?還能助我賈家起勢……”
齊筠正色道:“寶物之奇,便是我們齊家也未多見。我在江南時,常聽神京城臥虎藏龍,不可小覷,今日才知名不虛傳。良臣,不瞞你說,這三樣寶物之所以拿給你,是因為萬寶樓保不住,我們齊家也保不住。雖然我已經叮囑了鑒寶的掌柜伙計絕不可外傳,但這等事,是瞞不了許久的。”
賈薔聽他說到這個地步,愈發好奇,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總得讓我見個真章吧?”
齊筠點頭道:“自該如此!”
說罷,他自袖兜中鄭重的取出一個不過巴掌大的檀木盒子,上面居然還上了一把小小的金鎖。
見齊筠面色凝重的打開后,露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紫檀珠,賈薔無語道:“就這?”
齊筠不多言,對賈薔道:“拿一杯清水來,屋里不能有第三人。”
賈薔對廳內那位金沙幫出身的殘了一只眼的老仆點了點頭,未幾,就有人送上一杯清水,然后和老仆一起下去了。
齊筠對賈薔招手下人的品味不想多說甚么,接過清水后,他小心的將紫檀木珠拿起,然后輕輕的丟進了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