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以讓賈薔時不時的想起前世的一些人和事。
人剛一走,晴雯便從里屋出來了。
香菱后一腳出來,看著她皺眉埋怨道:“你總這樣招惹爺,換個主子,怕早就被打死了!你還總說我傻,我看你才是個大傻子丫頭……”
晴雯下巴一揚,不無得意道:“擱壞人跟前,我自然沒那么傻。可你把爺的事都同我說了遍,連你這樣的傻丫頭,也不過服侍了幾回,爺都寵成這樣,還費那么大的力氣幫你尋著了娘,可見是個面冷心善的。就算我不似你那樣伺候他,可他也不該打死我才是!果真惱了,打一頓就打一頓!又不是沒被他打過!”
被賣進賴家前,她便是這個性子,怎么少得了挨打?
到了賴家后挨打才少了,因入了賴家老嬤嬤的眼,除了針線女紅要求極嚴,做錯了偷懶了會挨打外,其余的大都縱著她,只要別犯陰私齷齪之過就好。
后來晴雯才知道,她原是賴家老嬤嬤準備送到賈家老太太跟前討喜的,聽說那位老太太最喜歡大氣爽利女紅活好的丫頭。
香菱撇嘴:“你以為爺那叫打你?你還是見識的少了,早晚讓你挨一頓狠的,你的好才多著呢!爺折磨人的法子,哼!”
晴雯有些疑惑,看著俏臉發紅的晴雯道:“耶?我怎么覺著,你說這話,有點怪怪的……”
……
“哎喲!薔兒……”
鳳姐兒才在二門前下了車進來,就見賈薔走了過來,驚喜下,忙邁著小碎步急急走過來。
然后拉著他的胳膊,急問道:“平兒那死丫頭,可來給你傳信兒了?到底是怎么個名堂,那馬道婆果真這樣靈驗,有這份道行?”
若果真這樣靈驗,明兒她也說不得施舍些銀子,往藥王前供幾大海碗長明燈,為她老子娘祈福了。
賈薔嗅著撲鼻而來的沁香,又略過那張嬌艷的臉,心里念了聲罪過。
鳳姐兒這般待他,一是心里大氣,不將那把人約束的唯唯諾諾的禮數放在眼里,二來也是心底沒那些A·V事,所以才能落落大方。
既然如此,他就不好往硬盤區去多想,沒得玷污了這份交情。
因而也灑然冷笑道:“有道行個屁!昨兒二老爺房里的趙姨娘,臨夜里去前面打發了她兄弟趙國基出去了趟。”
鳳姐兒何其聰明的一個人,一聽就明白過來,隨即生生氣笑道:“還真她娘的差點兒陰溝里翻船!老太太、太太這樣聰明的人,居然被她一個奴幾輩的給拐進坑里了!好啊!”
見她恨的咬牙,扭身就要走,賈薔忙一把拉住,道:“先別……”
不想鳳姐兒走的太急,他這一拽,鳳姐兒“哎喲”一聲失了平衡,往后倒去。
賈薔忙一把扶住,結果又弄成了攬腰入懷的勾當……
鳳姐兒站穩身子后,先看向賈薔,見他一臉無語歉意的模樣,便自己站穩了,又瞥了眼還站在二門口的丫頭繪金,笑罵道:“你胡**……你胡亂拉扯我做甚么?”若是換以前的身份,她非罵死賈薔不可。
賈薔無辜道:“誰知道你這樣急著要走……”說罷,又正色道:“二嬸嬸先別急,你憑口白話的去說,老太太縱然信了,太太也不會信,反倒記恨于你,只當你在使壞。到時候,你的日子會好過?”
“這……”
鳳姐兒不忍道:“難道就任憑那道婆子在那弄鬼?”
她連陰德報應都不信,往日里很瞧不上那馬道婆,不想今日這婆子倒是興風作浪起來了,這讓她心里別扭之極。
賈薔冷笑一聲,道:“你還真說對了,那婆子說不得真在弄鬼!你且等等,靜觀其變,我的人正在抄她的老巢尋找證據,等找著了,再釘死她這個妖婆!”
鳳姐兒聞言,鳳眼白了賈薔一眼,笑道:“到底你們這些爺們兒心狠手辣,我是比不了……”說著面色一變,又想起晴雯之事來,趕緊說了遍,最后問道:“果真收了個野丫頭?”
賈薔氣笑道:“若不是香菱同我說了遍,這回說不得我又誤會了她去。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女人使手段比起男人來,陰狠不遑多讓。”
鳳姐兒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