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卻依舊只是面色淡淡,他也不回頭去問王家那伙子弟說沒說過那些話,只問道:“人你們都打成這樣了,還想怎樣?”
董川被邊塞寒風吹的十分粗糙的臉上,一雙眼睛冰冷,看著賈薔道:“那些滿嘴放屁的人跪下,磕頭,自己掌嘴道歉。寧侯,這個條件,過分么?”
賈薔并未因憤怒,也未回答,而是反問了句:“看你們,也不像姜林、王杰那等浮夸蠢貨,倒有幾分鐵骨錚錚之像。本侯問你一言,你們敢如實回答么?你們果真敢如實回答,本侯今日便撂開此事不管了。”
后面被打慘了的王家人聞言心都提了起來,連連給寶玉使眼色。
可這會兒寶玉的魂兒似乎都被打飛了,哪里知道該怎么做?
董川目光深沉的審視著賈薔,道:“寧侯請問,我等,雖不如寧侯爵高,也沒那么多心眼心機,但如實回話的勇氣,還是敢的。”
賈薔點點頭,笑了笑,贊道:“好!果然比我等開國功臣子弟,出眾的多。那你們且說說看,你們過往在私下里吃酒聊天吹牛的時候,有沒有罵過開國一系都是廢物,都是草包,都是靠蒙蔭祖宗功勞的蠹蟲?有沒有看不起過開國一系功臣?
怎么樣,你們有這份勇氣和骨氣,如實回答么?”
此言一出,原本都準備看好戲,看賈薔吃癟的人,紛紛皺起眉頭來。
寶郡王李景也不禁揚了揚眉尖,對賈薔有些刮目相看起來,果真有幾分手段。
開國一系和元平一系,兩脈功臣門第素來不睦,明爭暗斗了幾十年了,若說哪家私下里沒罵過對方,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董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寧侯,這不是一回事吧?”
賈薔好奇道:“他們私下里吃酒,和一群花魁妓子吹牛閑聊,罵了些過分之言,和你們在私下里吃酒亂罵,有區別?來,宣德侯府的人來教教本侯,區別在哪里?”
董川不出聲,他身后的永定侯世子張煥則沉聲道:“私下里我們也沒罵過那樣難聽,更沒罵過開國一系勛臣都是反叛**的逆賊!”
東川候世子陳然附和道:“對!再者,我們也沒讓人聽了去,沒讓人發現!”
賈薔面上的笑容漸冷,對張煥道:“難聽不難聽,不是由你們說的算,是由被罵的人說得算。兇手和判官若是一個人,還有公道么?”
又對陳然道:“果真沒讓人聽了去,就算沒事?這位兄弟,本侯如今掌著五城兵馬司,手下正經兵馬不過兩千,可手下幫閑,兩萬都不止!你信不信,本侯一道令下,明天你們東川候府的名聲,連隔壁的金菊閣都不如。按你的說法,豈不是本侯做的也毫無過錯?”
“你敢!”
陳然厲聲道。
賈薔看著他,輕聲道:“王爺方才說的很對,本官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你若講道理,我便講道理。但你若是,自恃元平功臣勢大,想要仗勢欺人,胡攪蠻纏,那本侯今天,也絕不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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