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董川、陳然等人的厚重,此人身形單薄許多,顯得瘦高,他站出身來,皺著眉頭道:“是我打的,要打要罰,只管來!”
賈薔目光一凝,看向他,問道:“你哪位?你爹是誰?”
此人面色漲紅,大聲道:“我乃忠勤伯世子楊魯!”
賈薔略略想了想后,緩緩點頭,道:“想來,將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打成這般模樣,不是忠勤伯楊華教你的。”
楊魯聞言,上前一步指著賈薔,聲音尖厲道:“我警告你,羞辱我可以,你敢羞辱我爹,我與你不死不休!”
賈薔沒有再與他爭辯下去的心思,回頭看了寶玉一眼后,卻陡然出手,右手抓住楊魯伸過來的手腕,往下一折,楊魯猝不及防下慘叫一聲,身子往前傾去,賈薔一記膝蓋迎著他那張臉貼了上去,眾人只聽“嘭”的一聲,然后就見賈薔的腿上,已經被血浸濕……
“你!!”
見此,董川等人齊齊上前,賈薔后退一步,隨手將人事不知的楊魯丟在地上,厲聲道:“姐夫,上來!”
披著甲的鐵牛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都讓人有些心驚。
賈薔轉頭對寶郡王李景道:“親兵不許入,下官的姐夫,總可以上來吧?”
李景皺眉看著賈薔,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鬧的不可收拾。”
賈薔點點頭道:“王爺說的是,因為皇上今早才傳旨,勒令我近來安分點,所以,今日我才處處束著手腳。只是,就怕有人給臉不要臉,以為我開國一脈好欺負。不招災不惹禍的榮國嫡孫,貴妃親弟,都能被他們無故打成這樣。怎么,我就打不得兇手了?”最后一句,是轉過頭來問董川等人的。
董川咬牙道:“你若正大光明的出手,我們絕不多言!可你這是偷襲,卑鄙!”
賈薔請教道:“你們在戰場上,對用卑鄙手段的敵人,也仍舊講究正大光明客氣相對么?他能打毫無反抗之力的寶玉,我還要堂堂正正和他放對?你們是不是霸道慣了?”
董川:“……”
李景算是看出來了,這董川幾人,雖然加起來能把賈薔給生撕了,幾家背景加起來,也遠不是賈家能比的,但論起心機口舌來,他們加起來也不是賈薔的對手。
處處受制于敵,還怎么打?
不過,經過此事,賈家將這幾家人得罪得死死的,逞一時之強,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誰也說不清。
不想正念及此,當他準備說兩句散場子時,卻聽賈薔對董川道:“你們也別說我賈家人只會對付卑鄙的人,果真想正大光明的交手,沒問題,下個月初一,本侯在西城西斜街太平會館擺擂,想來交手,只管來尋我!但有一點,要提前說明白。”
董川沒想到賈薔還要這一手,看著賈薔俊秀的不像話的臉,他和陳然等人絕不信正面交手會不是他的對手,想到能在擂臺上出了今日之氣,一行人都心動不已,董川問道:“有話只管說,能光明正大的交手就成!”
賈薔笑了笑,道:“擂臺上的事,不論輸贏,擂臺上了。果真有不伏的,可以繼續相邀,上擂臺上打。但若是哪個輸不起,作弊耍手段,或是私下里記恨成仇,那最好還是別上擂了。和這樣頑不起的人交手,本侯覺得臟。”
董川聞言,再度對賈薔刮目相看,緩緩點頭道:“很好!這話,也是我們想說的!擂臺事,擂臺了。頑不起的,就別耍心機丟人現眼!”
“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