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皺眉喝斥了聲。
李曉、李時也笑罵了兩句,賈薔看著在他自己身前比劃了下的李暄,也無語搖頭道:“下官無福消受,王爺你自己留著罷。”
李暄擠眉弄眼道:“賈薔,你少在我們跟前裝,說說看,你不想讓女子穿裹胸,是想干啥?”
賈薔干咳了聲,道:“王爺,方才下官才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談過此事,已經有詳實的數據可以證明,女子穿裹胸,不僅不利于女子本身,容易發生產關之難,也不利于子嗣成長,多有夭折。而不穿的,難產的可能和子嗣夭折的可能,比穿的低幾倍!這些都是下官讓人去查出來的,當然,若有不信的,自己去查也一樣。查的越多,這個數據就越清晰。”
此言一出,連李暄都笑不出來了。
不算老二府上,他們哥幾個府上,哪一家沒夭折過嬰孩,哪一家沒有寵愛的側妃難產而死?
原以為,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誰能想到,會因為區區一條裹胸布?
三皇子恪懷郡王李曉面色最難看,其他幾個都是夭折庶子,獨他才滿周歲的嫡子,剛剛夭折。
他看著賈薔沉聲道:“果真如此?”
賈薔點了點頭道:“驗證很簡單,也不需要臣插手。王爺只需派人,選一千戶未曾裹胸的百姓農戶,再選一千戶裹胸的高門大戶人家,將近十年來發生的難產數據和子嗣夭亡數據,進行整合對比,得出來的結論就很明顯了。或者擴大范圍,調查一萬戶,這個數據只會更明顯!”
李曉厲聲道:“本王當然會去驗證一番,只是你既然早知道此事,為何不早報?”
賈薔聞言一怔,臉上的微笑斂去,看著李曉道:“王爺,這是在指責下官?”
恪榮郡王李時忙在一旁笑道:“賈薔,恪柔郡王不是在指責你,三哥府上前兒才夭了一個孩子,還是我嫡親侄兒,此刻聽聞此事,難免失態,你多體諒些。”
李暄也呵呵勸道:“三哥,這原也不是賈薔的差事,再說他才回京沒多會兒,再早報也來不及啊。你只管和他鬧,回頭他告到外祖母那邊,看看誰吃排揎!”
李曉聞言,面色雖依舊難看,卻也再說不出甚么,只哼了聲后轉身先一步離去。
李景與賈薔微微頷首后,跟著離開。
李時則勸了句:“別往心里去。”隨后也走了。
最后李暄小聲問賈薔道:“賈薔,你果真不喜歡大的?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后悔,本王府上那幾個乳娘,好家伙,我第一次看也嚇一跳!嘎嘎!”
賈薔服了,拱手道:“王爺,告辭!”
李暄不放,跟著幾步嘎嘎笑道:“賈薔,那依你之見,往后女人都不穿裹胸,往后豈不滿大街都是這樣的?你完了,你要被人罵死了……你跑那么快做甚么?無趣!”
賈薔也不理,一溜煙兒的往前走去,不過剛擺脫了這位二貨皇子,卻被一老熟人追上來……
“寧侯,這是娘娘賜你的字,望你好生做事,莫要辜負皇恩!”
鳳藻宮管事大太監牧笛持著尹皇后賜的墨寶追上前來,交給了賈薔。
賈薔見之,一掃今日的晦氣,哈哈一笑,接過后往鳳藻宮方向拜了一拜。
然后塞給了牧笛一卷銀票后,大步告辭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