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寧國府襲一等侯賈薔到了。”
“宣!”
“皇上有旨,宣寧國府襲一等侯賈薔入殿覲見!”
“皇上有旨,宣寧國府襲一等侯賈薔入殿覲見!”
在一聲聲宮人傳宣中,一身狼狽的賈薔步步入內。
先前,他已經從宣旨熊公公處得知了些許緣由,又驚出一身冷汗來。
再沒想到,還真趕到一塊去了。
實在是,兇險!
“臣賈薔,叩見吾皇萬歲!”
看著丹陛龍椅上的隆安帝,無視周圍各色審視的目光,賈薔行大禮拜見。
隆安帝看到賈薔這一身,原本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沉聲道:“賈薔,有言官彈劾你鼓弄人心,不務正業。還說今日是你那勞什子會館開張之日,你連官衙也不上,因私廢公,實在是敗類。你怎么說?”
賈薔搖頭道:“皇上,言官風聞言事,言者無罪,對其人,臣無話可說。對其事,臣只能說,實在可恥。臣自上任以來,連續破壞了幾樁大案,連謀逆案都破了兩次,更不用說吳家的走私案。如果這都叫因私廢公,臣想讓彈劾之人晾一晾,他做出過什么功績,有過甚么功勞。”
此言一出,滿朝言官都不愿意了,指責道:
“我等督查百官……”
“我等匡正社稷……”
“我等肅清風氣……”
“爾欲阻塞言路乎?”
好似捅了馬蜂窩,賈薔覺得和這些人辯論,贏了沒好處,輸了就更慘了,所以果斷轉換目標道:“好,不提你們,你們說我因私廢公,那你們將先前的兵馬司指揮做的事撈出來曬一曬,看看他們沒有因私廢公的,比我多做了甚么……”
隆安帝不給御史們再開口的機會,敲了敲金缻后,問道:“賈薔,你這一身是怎么回事?”
賈薔道:“回陛下,臣今日上衙巡查諸務時,正逢東市北街的養生堂走了水,臣就帶人去救……”
此言一出,朝廷上諸臣都唬了一跳,隆安帝亦忙問道:“可有損傷?”
賈薔黯然道:“燒死了三個……”
隆安帝聞言心里松了口氣,三個還能接受,若是多了,那就要起波瀾了。
正這般想,就聽有一年輕御史彈劾道:“皇上,賈薔身為兵馬司都指揮,卻讓養生堂那樣的善地罹受祝融之厄,實在有負圣恩。臣以為,兵馬司的人手必是都被派去傳播謠言,蠱惑人心去了,才使得救火不及時,讓三名無辜嬰孩夭折,其罪當誅!”
賈薔聞言,一下子如同吃了只蒼蠅般,覺得反胃。
隆安帝問道:“賈薔,你怎么說?”
賈薔搖頭道:“臣實不知此人到底甚么來路……”
都察院左都御史趙東山提醒道:“此人乃都察院言官康業,其父乃吏部左侍郎康大人。”
賈薔聞言,惡心的心思一下變成震怒,回過頭破口大罵道:“我當甚么好下流種子!你家酒樓廚房的煙囪搭在養生堂后院墻上,火星子落在人家晾曬的被褥罩單上引起的火災,如今你倒有臉來罵本侯?要不是天子當前,我捶不死你個狗**的畜生!”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