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左右張望了下,忽然眼眸一凝,遠遠看到一處不小的門鋪上掛著的東西,又下意識的往自己身前看了眼后,驚喜道:“在那里!”
……
“賈家想銀子想瘋了罷?二十兩銀子一個對牌?”
“西路院那邊也沒聽說要用對牌才能進罷?”
“球攮的,憑甚么我們不能進?”
“買個對牌,你問那么多屁話做甚么?”
“你說甚么,我連對牌都不能買?你再說一遍!”
相對于西路院,東路院這邊就嘈雜吵鬧的多。
有的人不想買對牌,有的人不想登記個人情況,有的人干脆連買對牌的資格都沒有……
好在賈蕓素來處事圓滑,很快將大多數難題解決了。
只是最后幾人,穿著儒裳前來,一看就是文官子弟,卻是怎么說也說不通。
聽他們話里的意思,其中竟還有軍機相國家的公子。
他們也不來硬的,只是纏著說道理。
這讀書人果真耍起嘴皮子來,賈蕓也難招架。
萬幸正這時,就見到身上有些狼狽的賈薔騎馬趕來……
“我家侯爺來了!”
眾人齊齊往后面看去,看到賈薔騎馬過來,身上不少燒焦的地方,都面色古怪,或直接嘲笑出聲。
賈薔也不理,與幾個相熟的點了點頭后,問賈蕓道:“怎么回事?”
賈蕓苦笑道:“侯爺,這幾位公子非要買對牌入內……”
“寧侯,憑甚么不讓我們買對牌?我們不是官家子弟,還是不是大燕百姓?”
“就是,我看你就是瞧不起讀書人!”
一陣陣喧囂聲中,讓不少勛貴子弟們看盡熱鬧。
賈薔目光冷淡的道:“文武殊途,你們進去后若愿意上擂臺,那也可進去。”
其中一人笑吟吟道:“我們自然是提不動刀槍,揮不動鐵錘的。不過,進去看看武將爭鋒,感受感受殺敵之氣,說不得能激發些靈感,作出幾首沙場詩詞來,豈非雅事?也能為你這會館揚揚名,兩全其美之事,是不是?”
賈薔聞言,看著此人笑了笑,道:“這樣罷,我原也算是讀書人,家師還是景初十五年的探花。后來不得已,才襲了祖上的基業,從了武事。今日我提一聯對,你們,或是往后不拘哪個讀書士子想進此門,只要能答上此聯對,我必奉為貴客,連對牌銀子都不用你們出。可若答不上,我勸你們還是回家好好讀幾年書,再出來晃蕩才好,可敢不敢?”
這就欺人太甚了!
一介武夫,居然給他們出聯對。
為首之人冷笑道:“你先生自然是海內敬仰之賢德,只是寧侯你拜師連一年都不到,又能學到甚么?也敢口出狂言?你只管出題便是,今日這場熱鬧,我們看定了!”
賈薔連問他們姓名的心思都沒有,對賈蕓道:“拿紙筆來!”
因要登記對牌主人的信息,所以筆墨是現成的。
賈薔翻身下馬,在眾人或冷笑或鄙夷或淡漠審視的各色目光下,提筆寫下一聯對,是曰:
煙鎖池塘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