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人入內,賈薔引田傅入前廳,遠遠看到李暄竟然站在門廳下,笑道:“正好恪和郡王來尋我頑,得知國舅大人造訪,便也迎了出來。”
田傅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看向賈薔道:“你和小五關系這樣好?”頓了頓又道:“是了,皇后可是很相中你。”
念及此,他眨了眨眼,似乎覺得有些事有些棘手了。
他雖是個傲氣的,有太后在一日,田家幾乎就披了金剛不壞身。
可他并不是蠢貨,如今天子地位越來越穩固,太上皇的身子骨卻一日比一日差,他常去九華宮,看的更清楚。
果真有一日太上皇龍御歸天,那田家這個位置到底能不能穩住,還真不好說。
他是皇上的嫡親舅舅不假,可田傅心里明白的很,他這個外甥,一點不親他這個舅舅。
人家連親子都能出繼出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更何況是他?
果真太上皇沒了,他的好日子多半就到頭了。
所以,今日事難辦了,賈薔未必怕他……
“喲!舅爺來了,也沒聽說你老和賈薔有來往啊。”
李暄樂呵呵笑道。
雖如此,語氣里卻沒多少親近。
天家無親情,太上皇和皇太后疼愛的子孫里,也從來沒李暄的份兒。
田傅也明白,李暄能叫他一聲舅爺,已經給足了他體面了。
他道:“受人托請,不得不來一遭。小五怎么來了?老大才被皇上教訓了回,你還敢和武勛子弟來往?”
李暄沒所謂道:“這怕甚么?賈薔帶的那些也叫兵?再說,他還是我表妹夫,我母后看中他,覺得他好,就把我親表妹許給了他,太上皇還專門賞下一個郡主來,成全此事。父皇跟前也知道,從來不管我。咦,對了,賈薔弄了些罩罩做胸衣,舅爺難道是來討這個的?”
田傅聞言如吃了屎一般,嫌惡的瞪李暄一眼,道:“胡說!我沒你這么不靠譜!”
李暄卻正經勸道:“舅爺,這怎么叫不靠譜呢?你難道沒好好查過?這裹胸的和不裹胸的,確實它不一樣啊!你老別不好意思,買些回去給兒媳婦穿戴,說不得田輝就不會只生閨女不生兒子了。舅爺啊,你就一個兒子,他倒好,這些年一口氣生了七八個閨女,就是不生兒子,舅爺你攢那么多銀子給誰去?再說,這要賠出去多少嫁妝去?我平時沒事時算了算,都替舅爺你心疼!!”
田傅臉色鐵青,呼吸都喘了起來,看著李暄道:“小五,你再胡說八道,我可進宮告狀去了!”
李暄干笑兩聲,連忙道:“舅爺你這就不識好人心了,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有事說事。”
說罷,對賈薔擠了擠眼睛,后坐在一旁哼著小曲兒,美滋滋的吃起茶來。
田傅理了理快要氣炸的氣息,然后對賈薔道:“寧侯,明人不說暗話,那仙客來你讓那么多養生堂的孤兒住進去,還讓康家供米供肉,又讓五城兵馬司的幫閑滿城宣揚是康家仙客來害的人……你拾掇康家我不管,也管不著,可這仙客來里有我三成股,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我這損失,誰來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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