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看向常松,道:“賈政是工部員外郎,你是他的頂頭上官,聽說平日里相處的還不錯。你又是甚么緣故,設計這一出?我來猜猜,憑你一個區區五品郎中,又有甚么資格在背后下棋?不要這樣看著我,你不配,你算甚么東西?”
說罷,賈薔冷笑一聲,對商卓道:“讓鐵牛進來,問出他們身后到底藏的哪路神仙,今夜,咱們一一拜會!”
這群景初舊臣怎么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太上皇都死了,大義在隆安帝,若隆安帝只是一個廢柴,是幽王、阿斗之流也則罷了。
可是以隆安帝這樣的雄心壯志,堅韌剛強的心性,豈能再由他們躲在暗處放冷箭?
想污天子名聲,動搖皇權根基,簡直不知死活!
得聞賈薔之令,立刻有人將鐵牛叫了進來。
身披鐵甲的鐵牛是低了低頭才進了書房門的,甫一進來,就給了常松和傅試極大的壓力。
貪婪陰險好名利之人,也是最惜命者。
鐵牛如地獄里爬出來的羅剎一般,走向二人,讓二人膽寒。
商卓對鐵牛道:“問出他們背后是誰……”
“先帶一個出去,分開問。”
賈薔補充了句。
商卓聞言后,與他一個弟子點了點頭,立刻有人上前,拖著傅試出去。
傅試是真沒想到,賈薔居然有這個膽子,私自給官員上刑。
五城兵馬司甚么時候,能對付官員了?
可就算事后賈薔會被彈劾,會被治罪,甚至會被殺頭,那也是事后。
眼下,傅試害怕他被打死。
而常松比傅試好不了多少,盡管鐵牛明白道理,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氣,狠狠一拳掏在了常松腹部。
一拳將他打的彎下了腰,嘔吐出了晚飯和苦膽水,蜷縮在地上。
可他既然沒開口,鐵牛就沒有放過的道理,彎腰掐著常松的脖頸,生生將他舉了起來。
剛才還忍著劇痛痛苦嘔吐的常松,這下是真的怕了,他連喘息都喘息不上來了,雖拼命張大嘴掙扎著,可越來越感覺到窒息感,感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我……說!”
“喀喀,我……說!”
賈薔與鐵牛使了個眼色后,鐵牛蒲扇般大小的手一松,常松摔落到地面,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狼狽不堪。
“呼哧!”
“呼哧!”
“呼哧!”
“快說!”
鐵牛低吼一聲,如一道悶雷炸響在常松頭上。
常松唬了一個激靈,忙道:“是工部右侍郎韋銘讓我這樣辦的,韋銘說,天子悖德,謀弒君父,侮蔑太上皇,就該讓天下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