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好笑道:“王爺,你不好走啊?反正我很好走,畢竟我還在孝期,進了門送了禮就走。邱家只會感念我給足了臉面,不會埋怨甚么。”
“……”
李暄咬牙罵道:“好下流的種子!爺不管,今日你必給爺尋個法兒!不然,爺今晚就去你桃園莊子住下!”
“……”
賈薔想了想,正經道:“其實還是很簡單的,王爺就說今日我要和元平功臣擂臺上打生死戰,不去不放心便是。”
李暄聞言眼睛一亮,笑道:“賈薔,你還真是個鬼機靈!怪不得你能哄住那么多女人,這騙人的門道是一溜一溜的啊!”
賈薔莫名看了他一眼,道:“我何曾騙人?若是騙人,又如何與王妃交代?”
李暄:“……”
……
邱府大門前。
賈薔先一步攔下見禮的內務府廣儲司郎中邱辛,溫聲笑道:“世叔不必多禮,原該進府與老夫人見禮,王妃平日多有優待,故而當以晚輩磕頭祝壽。只可惜身上帶著重孝,這大喜之日,不來不好,來了進去又不好,就在此門前遙祝太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罷!”
說著,往后院方向遙遙一禮。
邱辛見之目瞪口呆,心里真真是有苦說不出。
有重孝的今日當然不好上門,可賈薔身份貴重,身后的林如海身份更加貴重。
他要是不說此事,邱家誰會介意此事?
如今巴結都巴結不上的貴人,他是厚了大面皮登門求的他女兒,這才請了來。
可既然人家說出了口,如此名正言順的理由,他還能說甚么?
剛強擠出微笑來,替其母謝了禮,正想著到底哪處去吃個茶,就見自家女婿恪和郡王李暄,也遙遙一拜,道了句:“孤王也遙祝太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賈薔:“……”
這忘八一看就知道小時候沒好好讀書,如今連祝壽詞都要抄。
邱辛更是差點一口血吐出,跟在他身后的長子提醒道:“王爺不必遙祝。”
李暄嘆息一聲道:“爺原本的確不必遙祝,可是全怪他!!”
說著,他怒指賈薔,道:“這廝前兒才從詔獄里出來,就因為當街殺了羅榮之子,那會兒爺就走開一會兒功夫,他就不行了,沒人管束就撒野!上回也就罷了,羅榮一家都是反賊,殺了也就殺了。可誰料,這小子今兒又和元平功臣一群衙內簽了生死狀,要在西斜街擂臺上決一生死!爺今兒若不去看著他,他能把人殺光!果真如此,爺怎么跟他爹娘……怎么跟他死去的爹娘交代?怎么跟他先生交代?怎么跟寧國公……哎喲!我艸!賈薔,你敢踹爺?你給我站住!!”
看著李暄被踹了一個踉蹌后,勃然大怒去追殺賈薔,二人一前一后跑的沒影兒,邱辛一張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精彩!
他的女兒,怎么就嫁給了這么個荒唐王爺?!
……
西斜街,太平會館。
整條西斜街道上,早被馬匹堵死。
這還是賈蕓、薛蝌早早動了腦筋,讓西路院開集時間和東路院開門的時間岔開了。
若是擠在一起,怕是連外面的大市街都要堵起。
好在,沒人敢擋李暄的王駕,賈薔這個會館主人才不用擁擠于其中,爽利進了會館。
入會館后,薛蝌迎了出來,將賈薔、李暄二人引入北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