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看著被打的起不來的二人,這會兒居然還能笑成這樣,尹皇后都繃不住笑出聲來,隨后忙對隆安帝道:“這兩孩子再不能湊在一起,被打成這般,起都起不來,還能笑得出來!”
隆安帝冷哼一聲,道:“還是打得輕了!”
賈薔忙掙扎著下榻要見禮,尹皇后見之擺手道:“免了罷,挨了一頓好打,再折騰一番,愈發好不得了。”
賈薔和李暄聞言,悄悄看向隆安帝……
隆安帝懶得理會二人小心思,行步上前,于鳳臺軟榻上落座后,目光幽深的看了看二人,問道:“誆騙寶郡王,是哪個的主意?”
賈薔目光清明的看向隆安帝,道:“回皇上,是王爺。”這個鍋他真背不起。
李景雖只是寶郡王,但從封爵就能看出不同。
其他諸子皆是以“和”字開頭的二字郡王,獨李景為一字郡王,更以寶字為爵。
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大寶”二字!
而實際上,就目前來說,李景始終為太子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李暄也不敢在這種事上開半分頑笑,忙小聲道:“兒臣是怕被大哥訓斥,就尋了個由子堵住他的嘴,真沒想到,大哥平日里對兒臣不是瞪眼就是訓斥,關鍵時候,居然還護著兒臣……父皇、母后,兒臣錯了。”
尹后笑的有些開心,隆安帝卻沒有理會,眼眸微微瞇了瞇,又問道:“那些誥命太夫人大鬧乾清門,又是誰的主意?”
這回李暄不包攬了,立刻指向賈薔,大聲道:“父皇,是賈薔!出西斜街會館時,兒臣親眼見他和他身邊的伴當嘀咕了幾句,兒臣還問他來著,他還不認!如今卻是再瞞不得了!”
賈薔也認,如實道:“回皇上,是臣。臣料定那幾個元平功臣子弟必是頑不起的,而且姜鐸、姜林爺孫倆更是只會來陰的,所以臣就讓人請了開國一脈的誥命。原只讓鎮國公府、理國公府等十家誥命夫人來,也不知怎地,一下來了這么多,擾了皇上的清靜,是臣之過。”
其實這話是反著說的,這些誥命,實為隆安帝解了大圍!
隆安帝冷笑一聲,道:“一個個正經路數不同,歪門邪道倒是在行的很!朕前兒才教誨你,不要將自己置身于險地,你就跑擂臺上一對二,還簽下生死箋?你將朕的話置于何地?”
賈薔坦言道:“皇上,臣實是心中有數,斷不會輸,這才動的手。”
“你不會輸?莫非你還是萬人敵?”
隆安帝皺眉道。
李暄小聲道:“父皇,賈薔看著瘦,力氣大如母牛!”
賈薔點頭道:“和臣比,王爺力氣小如母雞!”
李暄大怒,從身邊抄起一個野鴨子毛撣子丟了過去,被賈薔隨手接到。
隆安帝瞪住兩人后,又側眸看了賈薔稍許,緩緩道:“力氣大些,就敢目空一切?孫家和張家是在大同鎮和榆林鎮戍邊多年的將門,你氣力大些就敢小覷他們?”
賈薔抿了抿嘴,道:“皇上,臣名下有生意在那邊,想賺那邊地主老財的銀子,所以有人手去過那里。知道孫家和張家在九邊都是第一等的大戶人家,占地無數,還和草原胡族做著生意,富貴的很。孫朝陽和張德英二人身上的確帶有功夫,但要說他們的武功是沙場上殺出來的,那才是哄鬼。臣卻和他們卻不同……”
隆安帝面色隱隱古怪,譏諷道:“你的拳腳是沙場上殺出來的?”
尹后抿嘴淺笑,李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