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鯨哈哈笑道:“我倒是想給林相磕頭,可怕是連林家門兒也進不去。再說,他那位置,也不好結交咱們。且給你和給他都是一樣的!”
見其滿面生光,牛繼宗都嫉妒了,道:“老謝,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弟兄們。”
謝鯨愈發高聲大笑起來,柳芳笑罵道:“可見是高興傻了,你看那張嘴,都合不攏了。”
牛繼宗的話一點都不假,謝鯨雖是定城侯的嫡孫,也在軍中歷練過,可至今不過一個二等男。
這粗胚實在不懂人情世故,不比牛繼宗和柳芳的手段,在軍中得罪不少人,處處碰壁,窩火的很。
如今得了這樣一個差事,積攢積攢軍功,這二等男至少也能升到二等子,甚至更進一步封伯都有可能。
太平盛世,軍功難得。
這個機會,彌足珍貴!
賈薔對其他人道:“往后應該還有機會,如今朝廷上亂糟糟的,難免有人不死心……閑話且不多提,各位叔伯好好練兵馬,隨時準備著,總有上陣的時機。”
牛繼宗聞言,有些棘手道:“寧侯,老謝得了這次機會且罷了,都是老弟兄,咱們酸歸酸,還是為他高興。只一事,這兵部總卡著豐臺大營,武庫司不給軍械,不撥付糧餉,連空缺的兵員都不給補齊……總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啊,軍心都散了。”
賈薔冷笑道:“不急,兵部大概忘了,他們的糧餉銀子是從哪出的。馬上又到戶部解銀的時候了,這次他們能從戶部解走一兩銀子,那才是稀罕事!”
牛繼宗哈哈笑道:“好!這才是小財神該有的氣魄!”
眾人亦大笑起來,賈薔笑了笑,又問道:“近來萬香樓的進項還好?”
賈薔和這十家都有合作,已經成為京城一絕的萬香樓里,匯聚了羊肉鍋子、火鍋、烤肉和冰飲,又麻又辣又冰,都是對味覺有極大刺激的美味,在北地豈能沒有銷路?
只這份買賣,一年就能給諸家帶來不小的收益。
柳芳笑道:“已經很知足了,家里那么些莊子,加起來一年也未必有幾家酒樓添的進項多。國公府前些年都是空架子,內囊耗的差不多了。外面看著光鮮,內里艱難自己知道。”
戚建輝笑道:“大家誰家好過?我們侯府連架子都快支撐不起了。如今添了這份進項,總算能緩過一口氣來,不至于讓太夫人跟著受苦,連最后幾個丫頭都裁剪了去。丟人啊!實在不肖,若是讓先祖知道了,怕是要錘死咱們。寧侯,還有沒有這種好事?”
見眾人眼神各異的看了過來,戚建輝忙道:“不是我貪得無厭,也知道這是賈家在提攜咱們一把。只是問問,有沒有那種需要合力為之的,正好大家可以一起出人出力的營生。我是存了幫襯一把,順帶沾光的心思。若沒有也不當緊,如今府上進項也夠用。”
賈薔想了想,道:“還真有一份這樣的營生,若是你們想跟著一起做也可以。只是這份營生雖然將來得利十分豐厚,卻不是短時間內能看到的,需要持續的投入,包括人力和財力。”
牛繼宗忙道:“若是投入不是很大,牛家愿意跟一股,十年八年見不著利都不當緊,說句不吉利的,這銀子哪怕不回頭,牛家也認了。”
柳芳笑道:“柳家也跟一股。”
其他人亦是紛紛表態,賈薔笑道:“不是別的,正是漕運。這門營生我和漕幫已經談妥了,你們想來也都聽說過。總之,十年內,我不準備從里面賺銀子。你們要想投我也歡迎,主要是缺信得過的可靠人。是真正信得過的,最好是各家性子沉穩踏實的子弟。酒樓的生意,或許能做上幾十年,或許只能做幾年,誰都說不好。但這門生意,是能真正傳家的。”
聽他這樣說,其他人哪還有猶豫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王子騰沉聲道:“王家也入一股,這一股,給王安、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