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看著李婧勸道。
“爺啊!!”
李婧羞不可抑,嗔怪了聲。
她本颯爽英武之女,此刻嬌嗔羞赧,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可惜,眼下卻不是親近的時候……
“爺……”
忽地,晴雯在外面傳話。
李婧忙收拾了下起身,去與她開門。
晴雯見到唬了一跳,道:“小婧姐姐怎好下床?”
李婧笑道:“坐月子也不必整日臥床的,走動走動也好。等日后你生了后,也要這般。”
生完孩子后的女人說話,晴雯哪里接的住,臊了個大紅臉,只當沒聽到,同里面賈薔道:“前面傳話進來,說鎮國公府牛伯爺來了,在前廳等著呢。另外,來了好些人送禮,不過沒派婆子來,都是小廝,放下禮就走了。”
若是有當家太太,就派女人來了,還能得個紅封。
賈薔起身,在李婧、晴雯的服侍下穿好衣衫,往前面去了。
……
前廳。
“牛叔,怎這一大早過來?我還準備晚上去府上拜年。”
見牛繼宗起身相迎,賈薔呵呵笑著拱手問候道。
看他如今升了國公,亦如往日一般,并未驕狂目中無人,牛繼宗感慨道:“這才不過半月光景,誰料一轉眼,侯爺就成國公爺了!”
看這老牛要行禮的模樣,賈薔哈哈笑著上前攙扶了把,笑道:“牛叔,你可拉倒罷。朝廷吝嗇,斬了可汗,除了升個名頭,給了百十條破船和蝦兵蟹將外,一點實惠的也沒有。倒是牛叔,原準備讓你們去沿海諸省當個總兵,沒想到王子騰臨了將豐臺大營讓了出來。偏柳叔他們已經走了……如今頭疼罷?”
牛繼宗苦笑不已,道:“原本就是一個爛攤子,豐臺大營里姜家人的身影看似沒了,實則到處都在。撤換了那么多武官,可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裁撤干凈。先前我們十來家合力,勉強還能支撐得起,如今悉數外調后……很吃力啊。”
賈薔皺眉道:“牛叔,我不大通軍務,但也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牛繼宗忙道:“你說。”
賈薔道:“不要再設立開國、元平的死線了,強立這等界限,只會限制住自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牛繼宗聞言變了變面色,緩緩道:“國公,這一點便是我們能做到,可他們……”
兩邊幾為世仇,也只賈薔這樣圣眷優隆且屢屢釋放出好意,乃至巨大好處的,才能兩邊通吃。
可若有朝一日,賈薔圣眷不再,再看看那些人的嘴臉,就知道甚么叫世仇了……
賈薔見他如此,心中微微一嘆,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道:“那這樣,就退而求其次。缺能用之人,就從豐臺大營中全軍選拔,全軍大比武!能者上,庸者下!要保證公平公正,給底層士兵一個向上的通道,給他們看到進步的希望。如此,就能極大的激發士氣。提拔起來的武官,也會忠誠于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