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親后晚些要孩子。
何況,無論你甚么時候生,等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天,就會被立為世子。”
黛玉雖然從來未擔憂過這些,但聽到賈薔這樣的保證,心里仍然甜如蜜。
對于長子為李婧所生的事,也沒有那些許糾結了。
沉默了稍許,黛玉著實羞的不愿再談此事了,身下某一混帳處也討厭的緊,她從賈薔腿上下來,似釀一泓桃花酒的星眸嗔他一眼后,問道:“可是還要去朱朝街那邊?”
賈薔點點頭道:“過去逛逛,她家太夫人是個有智慧的老太太,得去拜個年。”
黛玉嗤笑道:“這話可別讓家里老太太聽了去,如今她待你也極好的……”頓了頓,忽又問道:“我隱約聽說,你給子瑜姐姐寫了一闕半詞?”
“……”
連量詞都這樣精準了,還隱約聽說……
賈薔干咳了聲,小聲道:“不是我寫的,我哪會寫那些……”
黛玉聞言,眉眼間靈動許多,輕聲笑道:“我就知道,你平日里連典故也用的不是很好,哪里能作得出這樣的好詞來?好啊!你敢使人作假,拿偷來的詞來哄人,看我不告訴……嚶!”
話沒說完,一張靈巧的小嘴就被堵住了……
……
朱朝街,豐安坊。
尹家。
自布政坊出來時,已過了申時。
送了些從宣府帶回來些小物什,主要從那幾個年輕韃子貴族手里得來的,不是尹后那樣金貴,但也都是有意思有歷史的。
不過圖個樂趣罷了。
萱慈堂上,見賈薔一如既往沒甚驕色的見禮問候,尹家上下都十分滿意。
尹家太夫人見賈薔連衣裳都是去歲常穿的錦衣,笑道:“這過大年的,沒做幾身新衣裳?”
賈薔笑道:“這身就是去年才做沒多久的,上一身兒穿著有些短了,就新做了身兒。年節時兩府都要做,我不大耐煩總換新衣,覺得穿習慣了,沒必要換。”
此言一出,萱慈堂上卻是一片驚笑聲。
賈薔納罕,就見孫氏笑的合不攏嘴,道:“方才一家子說子瑜時,子瑜也這樣回道,連字兒也相差不了幾個。”
賈薔聞言,看向尹家太夫人身旁的尹子瑜,見她也抿嘴輕笑,仿佛覺著有趣,賈薔哈哈一笑。
不過孫氏笑罷就開始責怪起賈薔來,道:“薔兒,先前臨走時,我們是怎么叮囑你的?老太太說了幾回,對家里江哥兒、浩哥兒他們都沒這么操心過,你答應的好好的,怎去了宣鎮就變卦了?不僅跑到城墻上去,還跑去人家后方汗王金帳去,斬了人家汗王?江哥兒和河哥兒是軍中熬磨的,他們都說,蒙古金帳怯薛軍十分了得,你們這樣做,很是危險呢。”
賈薔聞言看向尹江、尹河幾人,尹江笑道:“別看我,我不過實話實說。還有,我和你二哥在軍中熬了十來年,至今也沒上過戰場,未手刃過一敵人。你倒好,當初才當官,就領著兵馬司平了立威營之亂,斬了永昌侯,功封侯爵。如今更了得,帶著火器營去宣鎮,破八萬大軍,還陣斬了博彥汗。果然人和人不能比,不然非得氣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