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勇武營為你麾下大軍,本公現以繡衣衛指揮使之名,代天問話……”
東川候張煥聞言,雖滿面怒氣,卻不得不下馬,面向皇城方向以軍禮單膝跪下聽問。
賈薔沉聲問道:“張煥,即便此地不是神京都中,在九邊軍中,區區一個千總能輕易調動二百士卒出營,而不為上官所知么?”
張煥沉默稍許后,沉聲答道:“不能。千總調兵出營,需要稟報都司,都司亦要取得游擊以上武官之手令。若無手令,則出不得營門。”
賈薔頷首,又問道:“此謀逆千總之頂頭都司、游擊又是哪位?”
隨張煥一并殺來的將校中站出一人,卻面色難看道:“寧國公,卑職從未得到千總官趙奎的請示!”
賈薔奇怪:“你手下千總帶二百余兵卒出營,你都絲毫不知,你得廢物到甚么地步?”
那都司聞言臉色鐵青,卻是一言不發。
賈薔冷笑一聲道:“拿下。”
都司大驚,大聲道:“將軍,卑職冤枉!將軍,卑職冤枉啊!”
勇武營內將校隱隱騷亂起來,賈薔厲聲道:“敢反抗天子親軍者,一律以謀逆罪論處,斬!”
謀逆大罪,又豈是一死了之?
那是要殃及整個家族和子孫后代,世代不得翻身的大罪!
眼見火器兵對準他們,賈薔身邊親衛又虎狼一般撲來,將都司拿下后押跪在那里,勇武營諸將校的臉色愈發難看。
千總、都司之上的游擊,自動上前領罪。
卻聽賈薔又問張煥道:“勇武營何人分掌軍法?”
張煥眼皮子跳了跳,緩緩沉聲道:“副將,安平伯朱成。”
這位是勇武營中執掌軍法多年的巨擘,權勢之大,足以架空張煥。
“拿下!”
賈薔話音剛落,一中年大漢卻極迅速的翻身上馬,打馬就走,并留下一言:“此為迫害我等忠良的陷阱!我不服,必要尋個說理的地方!”
說罷,往勇武營方向疾馳而去。
若果真讓此人走脫,鼓動十二團營之一的勇武營生變,頃刻間就是大禍。
最怕的,是會產生連鎖反應。
不過,看其背影,賈薔卻是冷笑一聲,絲毫不慌。
果不其然,朱成并未走遠,忽地馬失前蹄,連人帶馬轟然摔倒在地……
“拿下!”
這一波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雀不同,軍中試探的苗頭若不及時殺死斬斷,那才是后患無窮!
所以,不管背后是那只手在弄鬼,勇武營卻是一定要自上而下血洗到底!
以儆效尤!
……
PS:確實寫到瓶頸了,大部分都是在鋪墊后文,可又不能不寫,繞不過去,我要熬過這段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