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三娘去當了妾,又自幼不通禮數,還不被生生凌虐打死?
閆平雖口不能言,也沒氣力起身,可為了愛女,仍是用盡余生之力,發出了“荷荷”的聲音,待閆三娘回過頭時,雖輕微,卻仍滿頭大汗的搖了搖頭。
閆三娘自然看懂了父親不同意的意思,面色漸漸變白,岳之象卻微笑道:“姑娘且先出去,我與閆老兄聊聊。我也是做父親的人,明白他的擔憂。”
閆三娘遲疑起來,岳之象笑道:“放心,算起來,四海王還是國公爺的長輩,我作為下屬的,豈敢不敬?”
閆三娘又羞紅了臉,卻是應了下來,又看了父親一眼,轉身出去了。
閆平:“……”
全完了!
……
林府,忠林堂。
賈薔難得一見老臉羞紅,一旁黛玉反倒自然些,可落在林如海這樣天下有數的智者眼里,也不過是心虛強撐著。
只是林如海自不會揭破甚么,他只不過派人叫賈薔來說話。
“我在宮里聽李子升說,你將南洋、東洋兩支海師都司以上的武官都‘請’進京,卻又不入京,都圈在城外莊子上,也不和兵部言語一聲,好些人都說,那些武官都被你剁碎了喂狗……是真是假?”
林如海沒有在意一些細枝小事,而是帶著幾分凝重的問道。
賈薔見之也收斂了些笑容,卻還是輕松道:“我又不是暴虐屠夫,怎會做出如此行徑?李子升有些不地道,這個人有點問題。”
林如海擺手道:“涉及其所掌職權之事,誰也不可能這么大度。不管怎樣,你也該給兵部打個招呼才是。”
賈薔笑道:“最近著實有些忙,那邊就有些疏忽了。不過海師衙門統領大燕外洋海師,內部如何處置武官,原是海師衙門的事,年底時與兵部報備一聲就完了,李子升何必吹毛求疵?”
林如海道:“他近來嚴厲整治兵部,連兵部尚書和左右侍郎都為其所懾,如今多半是要將權威延伸至軍中。露出風聲來,也是想讓你配合一下。”
賈薔恍然,隨即冷笑道:“他是想讓海師衙門挨一頓板子,殺雞儆猴,來成全他的權威?李子升想多了罷,他到底怎么長的眼睛,不敢去硬碰十二團營,我難道就是好欺負的?他大可來試試,不僅眼睛不好使,腦筋也壞了。”一旁黛玉聽他說的這樣不客氣,沒好氣白他一眼,卻還是懂事的沒有開口。
林如海笑了笑,道:“所以就求到我跟前了。”
賈薔卻還是搖頭道:“李子升久經外省封疆,他這是拿官場那一套往軍中硬套,著實談不上高明。”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