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點,也是最要緊的一事,你若答應則可成行,若不答應,此計作罷。”
賈薔道:“老爺子但講無妨。”
齊太忠正色道:“此戰,國公爺絕不可親自前去。”
賈薔聞言登時不滿道:“這叫甚么要求?我總不能看著自己女人去赴湯蹈火上刀山火海,我自己留在后面罷?”
齊太忠沉聲勸道:“國公爺,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今身上擔著多少人的干系?何止十萬百萬?若果真非要摻和這等險事,那算老頭子我看走了眼。”
陳、彭、李三家也道:“天有不測風云,萬一出了點差池,出海大計功虧一簣,我等也少不得被清算。還望國公爺萬萬慎重,不可意氣用事。”
閆三娘看向賈薔,堅定道:“爺,您萬金之軀,若是跟著一道去,我反而不敢去了。爺若出點閃失,我還有何顏面回家見太太她們?”
楊六郎也抱拳沉聲道:“國公爺放心,小琉球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此次不過等于回老家!黃超狗賊做夢都想不到,我們會這樣快殺回去。島上有我們的兄弟,有我們的長輩,只要三娘露頭,一定會重新收復基業!等收復基業后,我們四海部才配做國公爺的馬前卒,讓倭奴、葡里亞人血債血償!以后,真正做到四海稱雄!可您若有個閃失,即便我們收回基業,也擋不住倭奴和葡里亞紅毛鬼子的再次攻殺。”
賈薔聞言點點頭,道:“好,那我就在粵州城內,等你們的好消息!”
說罷,問齊筠道:“丁超現在哪里?”
齊筠笑道:“正巧,此刻在金陵。”
賈薔道:“即刻派人,讓他立刻來揚州見我。今晚子時前,我要在鹽院衙門見到他。”
又問齊太忠道:“這位盧奇可靠不可靠?我倒是知道伍家。”
前世美國華爾街列舉的幾個世紀內全球最富的家族,中國只出了一個伍家。
當然,肯定有巨鱷潛伏水下未知,但伍家之富,也足以震古爍今。
至于盧家,他還真是不怎么清楚。
齊太忠笑道:“你又擔心甚么?盧家根基在粵州,這小子雖膽大心黑,和國公有的一比,但商賈出身,胸中抱負遠不能和國公相比。而且,一副短命相。”
賈薔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我是聽說他在外洋養著幾條戰船,的確膽子奇大,就問問是不是可用之人?”
齊太忠呵呵笑道:“此人腦后生反骨,心思桀驁,和諸國洋番又過于親近,非善類。”
賈薔聞言揚了揚眉尖,道:“我心里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