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
皇城,養心殿。
李暄裝模作樣的處理著國事,批改著折子。
賈薔進來了半天,也不搭理。
其實他這些折子都已經被藍批批改過了,又送至尹后處,朱批一番,多只是畫個圈,最后落入李暄手里,叫他觀摩學習。
他不理賈薔,賈薔也不理他,自顧坐在那出神。
沒一柱香功夫,李暄忍不住了,見賈薔一個人居然在那咧嘴笑,登時愈發氣不順,冷不丁大叫一聲:“想甚么呢?”
賈薔微微一個激靈,眉尖一揚,側眸看過來,見李暄正得意壞笑。
他慈愛的看了李暄一眼后,嘆息一聲道:“昨兒晚上,原以為能釣一波大魚,沒想到空守了一宿,毛也沒落著一根……”
“調魚?!”
李暄聞言來了精神,幾步從御案后走出,到賈薔身邊坐下笑道:“賈薔,你又準備使甚么壞?”
賈薔沒好氣白他一眼,道:“昨兒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并義平郡王一家,都出了京城,去昌平行宮散心。皇上你說說,若是賊人起大軍,劫持了這么多貴人,再以太上皇的名義發號施令,行廢立之事。豈不就有了大義?”
李暄聞言唬了一跳,道:“朕這邊是擺設不成?”見賈薔眉頭緊皺,道:“怎么,你覺著外面還有賊子想篡逆?”
賈薔輕輕呼出口氣,看向李暄道:“皇上莫要忘了,外面還有一支朱雀在。前面那么多大案懸而未破,臣總覺著,仍有奸佞在。”
李暄聞言也不笑了,他抓了抓腦袋,納悶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天家被李向那個忘八肏的屠了個七七八八,如今大貓小貓三兩只,還都是……你懷疑李晗,還是懷疑爺大哥?”
忽地李暄反應過來,瞪眼看向賈薔。
天家能起事的,也就那么幾個。
如今寧王被圈的死死的,那么除了李景外,就是李含。
賈薔擺手煩惱道:“臣能懷疑甚么?果真有懷疑對象,早就想法弄死了。如今不就是沒有頭緒么?”
李暄嘎嘎笑道:“朕看你就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哪那么多膽大包天的忘八,天天謀反?你昨晚埋伏了一宿,毛也沒逮著?”
看他樂不可支的模樣,賈薔冷笑一聲,道:“去,給臣斟杯茶去!”
后面的陸豐聽了唬了一大跳,忙去斟茶,李暄差點沒笑死過去,豎起大拇指對賈薔道:“你他娘的,真是牛!爺都當皇上了,還敢叫爺給你斟茶?”
未幾陸豐奉茶過來,賠笑道:“主子爺,該自稱朕……”
“滾!”
李暄罵走后,問道:“太后可還好?”
賈薔笑道:“自然好。去洗溫湯嘛,肯定好的不得了。等過幾天,皇上得閑了自去一遭,就知道了。”
李暄還要開口,卻見一黃門侍中進來稟道:“啟稟皇上,武英殿諸位大人求見。”
李暄聞言一怔,看向賈薔道:“朕剛回來沒多久,怎么又追來了?別是又出甚么事了罷……就不能讓爺安生幾天?”
賈薔扯了扯嘴角,道:“大燕那么大,眼下北疆已經下雪了,南海之畔還是夏天,億兆百姓,一天不知多少事……皇上宣見罷,臣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