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如海回府歇息后,尹后陪著賈薔在海子邊沿著柳堤散步,微笑道:“看來林相仍是不放心本宮呢,是怕本宮不知廉恥,成為妲己褒姒之流。”
賈薔搖了搖頭,道:“是怕我定力不足,沉溺于美色無法拔出……”
“呸!”
尹后俏臉上,一雙國色天香的明眸白了他一眼,隨后站定腳,看著蕩起層層漣漪的水面,以及不遠處的萬歲山,神情悵然道:“這二年光景,本宮和太皇太后替你安撫外省封疆,趙國公姜鐸坐鎮神京,看著臨江侯他們主持五軍都督府,改革軍務,你先生林如海便可坐鎮中樞,一邊穩定朝政,修補二韓等離去后的瘡痍,一邊又可大肆提拔你們師徒信得過的忠臣。
二年后,天災邊患早就過去,江山穩固,若是開海之策再順利,國勢昌盛,那李燕的天下,就真的于不見血中易手了。
到那時,你果真能放過小五,能放過李暄?”
賈薔彎起嘴角笑了笑,牽起尹后的一只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如今還在喝避子湯?”
尹后聞言,饒是心性強大,此刻也不禁紅了臉,沒好氣白了賈薔一眼。
賈薔呵呵笑道:“且過上幾年罷,總會尋一出風景秀麗的好地方與他。不管當初他接近我抱著甚么樣的心思,一路走來,即便有私心算計,但總也有幾分真實友情在的。再加上,你是她的母親,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我不會將他如何的。”
心知賈薔并不喜這樣的話題,頓了頓后,尹后岔開話題問道:“近來本宮聽到了些不大好的話,還是從武勛那邊傳出來的,你可聽說了不曾?”
賈薔笑道:“是那些酸話罷?”
尹后提醒道:“如今軍中革新,過去吃慣空餉喝兵血的陋俗被重點整治,斷了許多人的財路。偏偏這個時候,天下文官一億畝養廉田的說法蒸騰起來,武勛那邊難免生出不滿。如今京畿重地其實還很敏感,一旦生出亂事來,外省必有野心者聞風而動。”
賈薔笑了笑,道:“放心,此事有趙國公盯著。為了壓制此事,老爺子將仨親兒子都趕回老家看守祖墳去了。對親兒子都能如此,若不將外人來一次狠的,他心氣豈能平?”
“那李皙那邊……”
尹后輕聲道:“總不能留下大患,他怕是就等著咱們出京后生事呢。若將他交給林相,并不很合適。”
賈薔笑了笑,道:“此事交由趙國公一并處置了罷。說起來,他倒還是我名義上的手足,自相殘殺的名義,很不好聽。”
聽聞“名義上的”四個字,尹后面色微微一變,有些不悅的看向賈薔。
賈薔打了個哈哈,笑道:“是真正的手足,是真正的手足!你是我的堂嬸嬸,行了罷?哈哈哈!”
……
PS:正文快結束了,也就這幾天……開海的后續會寫完整,都放在番外里,確實不大成熟,但很想寫完整,買了很多資料書,一邊學習一邊寫。而當外部威脅都去了后,還有不少的園子戲,沒有陰謀詭計。帶著家里的姑娘們,逛逛大好河山,再出去看看世界之瑰麗神奇,看著孩子們長大,頂天立地,子承父業……
有些書友猜測是不是在寫新書,沒有啊,還早著呢,這本不寫利落,新書一個字都不會寫。最后,書的成績一直還在上漲,均訂沒跌過一天,一萬三千多,很知足,也很滿足。所以后續不喜歡看的書友可以不訂了,已經萬分感激了。
屋涼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