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十分默契的,將那些人與賈薔徹底隔絕,壓根兒沒有任何見面“偶遇”的機會。
對于打小到大都在學如何取悅男人的那些女人,黛玉都警惕不放心。
尤三姐哼的抿嘴一笑,果斷岔開話題,眼巴巴的看著賈薔道:“那些千金大小姐們來了,和我們甚么相干?總不能叫她們也來做事罷?”
賈薔皺眉道:“你堂堂皇妃何等尊貴,在小琉球尚且帶人親自勞作。怎么,她們身為臣女,就做不得事了?”
這話說的尤三姐秀美的臉上簡直放起光芒來,她出身卑微,父親早死,母親帶著她和尤二姐一道改嫁進入尤家,這等身份連尋常百姓都看不起,如今在賈薔口中,卻是那樣貴不可言。
“不管是清倌人還是千金小姐,對你我來說都沒甚分別。讓她們勞動,是讓她們知道,勞動是光榮的,絕不是甚么卑賤事,而她們也可以憑借勞動而生存。當然,天助自助之人,實在想不通的,也不強求。所以,這一批清倌人送來后,仍嚴厲要求,但時限不必太久,三個月足矣。要為后面那些世宦之女做準備。”
尤三姐深以為然,點頭道:“好!”
賈薔見之,眉尖得意的輕輕一挑,搞定!
……
天寶樓。
賈薔將清倌人的事說了遍,言明已經擺平尤三姐后,黛玉眼帶奚笑的審視了賈薔幾回:哼,賣身之人,何以言勇?
二人著實已經太熟悉了,不止是身子上的熟悉,最重要的是靈魂上的契合。
黛玉一個取笑的小眼神怎能瞞過賈薔?
就見賈薔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笑容也高深莫測,黛玉瞧見,一瞬間俏臉飛紅,啐道:“看甚么?仔細你的皮!”
賈薔嘿嘿嘿笑了起來,不過沒再繼續下去,昨兒一晚上好幾回了,鐵打的也經不起這般浪……
當然,主要是大白天的,黛玉才不會縱著他胡來。
干咳兩聲后,賈薔說起鳳姐兒和尤三姐不對付的事,最后皺眉道:“人和人相處講究一個緣分,果真頑不到一起去也不必勉強,但人家老娘來了,送一桌冷菜冷茶上來,就十分不妥了。”
黛玉聞言也蹙起眉心道:“竟有這樣的事,我怎么連點風兒都沒聽見?”她臉色也難看起來。
宮妃之母進宮,受到如此冷遇,傳出去她這個后宮之主都難逃失禮之名。
“去,將鳳丫頭尋來!”
黛玉發話,自有彩嬪昭容前去傳懿旨。
賈薔小聲道:“要不要我避諱避諱?”
黛玉斜覷之,道:“你避諱甚么?”
賈薔悄兮兮道:“一會兒你使人打板子,我在豈不是礙事?”
黛玉“呸”了聲,沒好氣道:“打甚么板子?鳳丫頭打我小時候起就忙前忙后的,待我也好,待家中姊妹們都周到。如今為了一次過錯,就打人板子,像甚么話?當了皇后,就六親不認了不成?”頓了頓,又瞇起星眸來看著賈薔正經道:“那三姐兒顏色雖好,人也忠直,還比鳳丫頭年輕,可你也別偏心忒過。她對你好,鳳丫頭也一心在你身上。需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賈薔差點跪了,道:“哪有的事,我都快讓你說成負心漢了!若果真偏心,我自己就發作了。交到皇后手里,不就是尋個公證么?我知道妹妹最是公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