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巨雕反應過來龐夫子手上連續又是刷刷刷三筆,三道浩然之氣化成的長刀一閃而沒,在透過巨雕后竟然消失無蹤。
“你......”
巨雕想要說話,卻是卡在了當場。
就連扇動的翅膀也緩緩停止了扇動,撲的一聲便摔落而下。
而這時西方天際一道人影也急射而來,直接飛到了龐夫子前面不遠處才停了下來。
來人約莫三十余雖,因為站在云端卻是看不清樣貌,只見他頭戴烏沙,身穿一身墨綠色長跑,赫然是堂堂朝中七品文官模樣。
“學生張文遠見過龐師!”張文遠身為藍田主薄有妖孽在境內作祟他自然需要親身前來,卻不想他跑的最快卻也沒有趕上,瞥了瞥掉落在地上的雕尸當下便朝著龐夫子見禮。
“下去說話吧!”龐夫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受了張文遠一禮,然后看了看遠處正騎馬狂奔的塵煙道:“看來應該是藍田縣令和縣中軍侯已到,我等理當迎接才是!”
說著兩人便飄落書院。
一落地張文遠便俯身下拜,有些激動的道:“恭喜龐師修撰三字經榮獲圣批!”
龐人踩早年未入禮部前曾為翰林院侍講學士,同時也身兼國子監博士之職,雖不是張文遠的授業恩師但也教授了他不少學問,被張文遠尊為龐師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這并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張文遠和龐人踩幾乎是同出一轍。
雖說同為儒家弟子然而越是學問精深便對古之圣賢所言越發有些疑惑起來,所以即便師出名門并且寫出那《出名賦》的名篇也不過被打發做了個七品主薄。
要是別人,換做他的資歷即便不能入部堂當個郎中放在外面也至少能主政一方。
世人都傳言龐夫子之所以隱居藍田主要是因為與縣令催元朗有舊,實際上主要還是因為張文遠的緣故。
畢竟二人臭氣相投,閑暇之余一杯濁酒,一本書,坐而論道。
“哈哈哈!”龐人踩哈哈一笑,伸手便將張文遠富了起來,笑道:“文遠卻是猜錯了,這榮獲圣批之人可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啊!”
“另有其人?”張文遠一愣,隨即眼睛便看向了書院中的眾位學子。
龐人踩說不是他那就肯定不是他,在張文遠看來如果說藍田縣還有誰能修改圣賢經意的人那便只有清河書院的學子了。
有師離經叛道,這個學生嘛.....多多少少也帶有一點特性!
當下張文遠便看向了劉斷陽。
要說在場的學子不少,可算的上有點學問的也就那么三兩個而已,而劉斷陽就是其中一個。
并且劉斷陽不僅自身學問不凡,更是出身書香門第,可謂是家學淵源,整個書院也就只有另一人能與之相背了。
然而另一人卻并不子啊院子中,在張文遠看來顯然就是劉斷陽了。
“原來竟然是劉師弟,倒是可喜可賀了!”張文遠看了看劉斷陽朝龐夫子笑道:“這些年龐師苦心調教諸位師弟總算沒有白費,有劉師弟圣批在前想來其他大儒也不會再拿我等離經叛道來說事了!”
只是張文遠卻沒有發現,此時的劉斷陽整張臉早就變成了苦瓜,哪兒還有昔日那般豪氣沖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