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狀態幅度很小,如果不是江云武讓他仔細看他還以為是江云武在扎馬步的時候腳下發酸通過這樣的方式緩解壓力。
看到這兒,張陽不禁問道:“江叔,你的腳一起一伏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嘿,你這才發現?”江云武嘿嘿一笑,道:“這就是騎馬的感覺。你想想,人騎在馬上,而馬兒在下面奔騰,不就是起起伏伏一高一低的嗎?想要在馬上坐穩,坐的長久,咱們就必須適應馬兒顛簸中產生的力道,的想辦法把它們化解掉。所以隨著震動的規律人騎在馬上起起伏伏不僅能夠化解一部分力道,還能穩穩的俯身在馬背上生根,無論馬兒是飛躍,還是狂奔都能穩如泰山。”
聽了江云武的解釋張陽這才算摸著了一點門道。
他沒有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馬步樁竟然大有學問,從而也放棄了輕視之心,學著江云武的扎法開始練習起來。
扎了大概十分鐘不到,張陽就有些受不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畢竟新練,腿上根本就沒有適應這種極端的壓力。
等張陽停息了下來,江云武又講解了弓箭步樁以及金雞獨立樁的練法,等張陽都熟悉了之后才道:“這三大樁法雖然簡單,不過卻是練武的基礎。江叔知道你有莽牛拳法,可是你要知道,萬丈高樓平地起沒有扎實的基礎無論有多么高深的武學都連不到最高境界。”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慈愛的看著張陽道:“當年在軍中,我們幾個人你爹是修為最高的,可是死的也是最早的。聽叔的話,無論以后你走那條路,千萬別吃軍伍飯,這條路不好走!”
對于張鐵,張陽只有記憶中的寥寥幾個畫面,只知道他是死在沙場。
可是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在哪一只軍隊的手上,張陽卻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云武談論起張鐵,作為兒子張陽自然不能不過問,便問道:“江叔既然和我爹同在軍中自然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吧?”
他這一問,江云武頓時就不說話了,看樣子他根本不打算告訴張陽。
不過張陽也沒打算問,如果老家伙愿意說恐怕早就說了,不過肯定有原因。
他跑進屋里從水缸里舀了兩碗水,端了一碗給江云武,自己就著另一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等喝完了水才看著江云武道:“當時我爹出事是我九歲那年,今年我十五歲,也就是六年前。換成國歷便是武德四年,而我爹當時追隨的又是盧國公。讓我想想,在武德四年內盧國公征討過哪些地方?”
張陽是笑著說的,可是每當他說完一句江云武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當他說到武德四年的時候,終于閉上了眼睛。
不過張陽卻是依舊沒有停止說話,繼續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武德四年盧國公還不是國公,而是征西大將軍,那一年好像在陰山下我軍大敗,江叔,你們當年是不是西征突厥去了?”
“不錯,我們當年的確追隨國公去了西突厥!”江云武沒有否定,而是死死的盯著張陽警告道:“張陽,老叔知道你聰明,可是里面很多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聽老叔的,你是個好孩子,別想著報仇。你爹和你娘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就好。那些東西,不是咱們普通人能夠碰的!”
其實張陽早就猜到了很多東西,現在聽江云武這么一說心里更加肯定了猜測。
不過他也沒有逼著江云武把陰山的情況說出來,以他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比知道的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