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有許多變態,選擇虐貓……她逃出來前,可能被囚禁過一陣。
難以想象,她是怎么拖著這身傷勢,回到這里的。
或許,是母性吧。
四只眼睛都沒睜開的小奶貓,不知母親已死,照舊吸食著**。
可母貓早就死了,哪里還能照顧它們?
三只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餓死,悄然逝去。
只有最后一只白貓,奄奄一息,聽到腳步聲,勉強睜開耷拉的眼皮,掙扎著發出游絲一樣的叫喚聲。
叫聲凄涼,聞著落淚。
那琥珀般的眸子里,更是流露出令人動容的希冀。
它這么哀求著,出于本能,向著這只路過的雌性生物求助。
小萌帶著好不容易買到的幾盒一折牛奶,從去便利店的路上回來。
路過那里時,本來是想著偷偷翻開垃圾桶,找點可以用的東西。
那一瞬間,見到這只小小的,團成拳頭大小,瑟瑟發抖的貓咪,她仿佛就看到了自己、
猶記得,那是個寒冷的冬日傍晚,匆匆經過的大人,沒有誰愿意注意到她們。
眼淚刷刷地就流了下來,不知為何,就把自己的牛奶,喂給它一半。
無人注意的地方,獨自出生,獨自死去——看啊,這不就是我和姐姐嗎?
媽媽如果死了,我和姐姐也會這樣死掉嗎?
那時候,年僅十四歲的她,竟開始認真考慮生與死這么沉重的話題。
從那之后,她就給它取名“可憐”,經常過來看它。
可憐醬就是她的朋友,她們有共同的感情。
一起餓著肚子,在垃圾桶里悄悄撿拾垃圾。
可憐醬就會在一旁替她放哨,避開那些專門回收垃圾桶的人員。
垃圾桶都有專人回收,送去回收站,不允許外人插手。
如果被發現,說不定要被驅趕,嚴重的還可能被欺凌。
即便是垃圾,那也是有價值的垃圾,都已經定好了歸屬。
她所做的,在那些人眼中,就是在“盜竊”本屬于他們的財產。
偷偷地撿拾一點可以用的,或者值錢的東西,在城市的角落里,謹慎地尋找那些攤販交易,換取一點微不足道的收益。
其實那里就是所謂的“黑市”,只有他們才能找到,才會需要的地方。
大多數時候,她并不敢獨自過去,那里有時也有壞人,用帶著惡意的眼神望著她。
值錢的并不是那點破爛,而是她那還算清秀的面容,以及稚嫩的身體。
像她這樣的貧民女孩,對某些人來說,正是一種不錯的商品,反正就算是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吧·······
也許媽媽和姐姐會尋找,可她們連活著就很艱難了,小萌也不想給她們添麻煩,再讓她們傷心。
早熟的蘿莉,隨著母親和姐姐,輾轉混跡在城市的各處貧民窟,早早地已經領悟了許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懂的道理。
饑寒起盜心,并不僅僅只是說說。
每次去那種地方,她都要特意涂抹污垢,弄亂頭發,換上古板的衣服,假裝啞巴,以避免讓那些人產生邪念。
即便這樣,也未必保險,她每次都提心吊膽。
直到可憐醬無意間展露出了非凡的本領·······
命運的轉機,就是從那時開始。
“可憐醬,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哦。”
她舉起白貓,抱在懷里,親昵地蹭著它的貓臉。
頗具靈性的貓咪,懵懂地探出綿軟的貓掌,在小萌的臉頰上,輕輕地拍著。
當洛清循著妖氣的痕跡,一步一步,走到這里時,看見的是蘿莉與貓,無比溫馨和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