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他們哭得是有點慘,但性子還是比較好的,再說這時候其實還沒有加入社團的人也不多了呀!”
山口和樹也是有點懵的,看樣子也是沒有料到這一幕。
畢竟無論再怎么說,兩個男人在面前大哭,也是很難看很出丑的場面。
對于熱愛面子的東瀛人來說,這種類似于情緒失控的模樣,也很少見。
“嗯,總之,姑且先收下吧,以后再看看。”
“這個空教室平時也很少有人經過,就給他們多宣泄一下,哭出來總比壓抑出病來好。”
又商議了下一些細節,后面的哭聲漸漸消停。
洛清和山口和樹默契地沒有扭頭,而是背過身整整等了兩分鐘。
這已經足夠他們掏出彼此隨身攜帶的手帕,收拾干凈了。
“二位,事情暫且說定了。
等我從學長那里繼承靈異部,就接納你們……”
正說話間,空教室外走廊上,一個身影經過,看見這里,頓時驚喜過望,沖著身后大喊:
“快來,我找到他們了!”
“原來躲在這里,真是讓我們找了好久!”
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后為首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高大青年,在五六人簇擁下魚貫而入。
“你們這兩個雜碎,這是在做什么?”
這只幾乎把“我是不良”寫在臉上的高中生,一進來就看見兩個五體投地的身影,當即就笑出了聲。
接著順著視線,看見他們正對著的洛清。
“這么眼生,是新生吧!”
“你們兩只廢物,竟然來求一個新生!連學長的臉面都不要了嗎?”
“再說,區區一個高一新生,還敢管學長不成?”
東瀛學生內部,等級森嚴,高一年級的學長,可以使喚低年級學生,壓榨他們而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這就是他們自幼培養的,如工蟻一般的秩序性與服從性。
也是校園霸凌屢禁不止的癥結所在。
“新生,沒聽到學長我的話嗎?”
這只黃毛,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又用食指指了指洛清,瞇起眼睛,斜視著他:
“學長現在要你滾,聽到沒有,給我滾——”
說到“滾”字時,聲音猛地大吼了一下,雙眼立刻瞪圓,吼出了一種如虎的氣勢,整個人順勢就往前一撲。
在所有人都從這“氣合”的震懾中回過神前,黃毛學長已經滑步上前。
握拳在側,扭身,擺胯,集中動能和全身力道,攢簇在這一拳之上。
拳頭之上,更是帶著一枚鋼鐵的指虎。
目標,洛清的腹部。
身后一干小弟,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對于他們這群人而言,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這種看起來很厲害的新生了。
不管這些新生以前怎么樣,既然升到了高中,就得明白這里是誰的地盤。
就像是貓狗等動物,總是會劃分領地,爭奪地盤一樣。
他們不良之間,也是有競爭的。
即便是在黒冢組內部,不同學校的不良之間,也是彼此自成一派。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拳落空了。
預料之中的著力點不但沒有到來,反倒是錯位地砸在了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