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了，即便是這么小心，有些事兒想避還是避不開的。
聽了你的話，如果賺了，人家認為是天經地義。
可賠了，人家肯定不高興，認為你藏私或者故意碼瞎棋。
所以要說唯一的例外，也就是老馮頭兒獨一個了。
事態很快就演變成，也有人盯殷悅和林小芬的稍了。
她們買與賣，每一次都會惹來一大堆人爭先效仿。
要打個比方，這就好比日后的“馬老師”做古玩節目出了名兒，再去逛舊貨市場似的。
誰都不是傻子，殷悅和林小芬僅靠冷淡的態度和拒人千里之外，就能擋住旁人想要沾光發財了嗎
不可能
她們盯著別人下手，別人也能盯著她們下手啊。
所以說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殷悅和林小芬一成位了郵友們用實際行動追隨的目標，她們最擔心的事兒就發生了。
10月28日當天閉市之前，哈德門居然派來了兩個人，給她們下了帖子。
都別說問幾句的東西了，就是“馬老師”多看一眼，或者拿手里再放下的、
都會有“粉絲”蒼蠅一樣蹤過來，閉著眼以高價買走。
說白了，“馬老師”有了名兒，就很難再撿著漏了，是別人都在惦記撿他的漏兒。
因為她知道這“哈德門”蹲過大獄，是從茶淀兒“大滿貫”回來的。
重文門附近的小痞子和街頭混混兒，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這幫人嘴里，“哈德門”是真正的“玩主”。
誠邀她們閉市后去飯館好好談談鼠票的事兒。
不用說，惡果呈現，她們倆終于曝光在了大戶們的面前。
林小芬原本是不想去的，她的辦法就一個字躲。
然而殷悅認真權衡了一下，卻決定還得去談談。
因為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除非她們從此遠離郵市，不待在這塊寶地撈錢了。
要是還想繼續炒郵票，不去反倒顯得自己心虛。
最“英雄”的一次戰績，他曾用鐵鍬攆著五個人跑，差點拍死了人。
像這樣人要是生了氣，跟她們動真火耍流氓，那怎么應付啊
嚇也嚇死了。
“哈德門”那伙子人就是再窮兇極惡，量他們也不至于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么事兒來。
否則，就是不吃“黑棗兒”給貼墻上去，也得送到祖國的邊疆修理地球去，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來。
別說，大概還是受益于放貸的那段的時間，和太多跑江湖的個體戶打過交道。
那沒錯也有錯了，有理也沒理了。
而且既然是飯館見面，那就是公眾場所，還是有安全保證的。
這一年，整頓社會治安的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公安局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這頓飯，其實并不是“哈德門”自己來請客。
除了他，還有“大帥”，和另一個專做小型張的“王姐”，是他們三人一起請客。
而他們的人都另吃一桌。
殷悅的眼界、膽氣和判斷力就是比林小芬強。
她們這次去算是對了。
因為飯館里等著她們的，確實不是劍拔弩張的鴻門宴，而是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和幾個大戶熱情備至的客氣與恭維。
哈德門則哈哈大笑，“我還擔心你們不來呢，來了就好，給面子。”
“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