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種認可。
很快,事實就印證了瑪利亞心里猜測的沒錯。
因為接著,澤口春江的視線就
轉向店內的擺設和陪酒小姐與酒保的應對進退,并打量著到店里消費的客層,還若無其事地探查起瑪利亞的背后金主。
早在前幾天,瑪利亞來到燭臺俱樂部面對澤口春江提出辭呈,說自己也要去當個經營者的時候,澤口春江就問過她。
“你若在其他地方開店就另當別論,可是在銀座開店得有龐大的資金才行。難道你有那么多錢嗎或者有什么幕后金主”
當時由于瑪利亞只告訴澤口春江說自己頂人家的舊店。
大概澤口春江就誤以為是什么經營不善的小地方被她買下來了。
這種情況在銀座也并不少見,開店也要看規模的。
若是在大樓里租個地下室,弄個吧臺式的小酒吧,也能坐個二十人左右。
只要雇個酒保,不雇小姐坐臺,用不了多少資金就可開成。
許多急著想當老板的銀座小姐都愛干這樣的事。
所以澤口春江做出的回應,是口氣模棱兩可地說,“咦女人光靠自己的資金開酒吧很辛苦的。你不要以為這一行這么好做,弄不好白白忙碌一場,賺得還沒你現在多。我勸你還是留下來再好好做幾年的好,到時候再開店也能像那么回事。”
現在,澤口春江真正來了,親眼看到了赤霞的店面和里面的
環境,這才懂得了瑪利亞為什么毫不留戀地離開燭臺俱樂部,放棄了在燭臺每個月能掙百萬円的頭份薪金。
當然,她也在推測元子必有金主支持,正極力從瑪利亞的打扮、容貌與店內的模樣嗅出其中端倪。
“到底是什么回事究竟是哪個大老板給你開的店你通過什么門路認識的男人啊這樣的店鋪,這樣多的雇員,每月光運營成本就要一千多萬円吧”
越來越覺得吃驚和蹊蹺,澤口春江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假借去洗手間,拉了瑪利亞一把,把她叫到角落,直言不諱地打聽。
瑪利亞無奈,也只好說出一點局部的真相來做個交代。
“媽媽桑,實話告訴你好了,其實是這家店的媽媽桑慕名來找到的我,因為有更賺錢的生意要做,赤霞的媽媽桑無法兼顧這里,所以才委托給我的。她說相信我的名氣,也相信我的工作能力。這應該算我撿了個便宜吧”
“便宜哼哼,不要想的太好了。女人哪里有男人好打交道男人還有可被你迷住,女人眼里只有利益。所以你更要小心,可不要受騙。”
澤口春江的語氣不無妒意,明顯在懊惱自己沒有明察秋毫,輕易放任瑪利亞離去。
“不會的,媽媽桑,相互的約定內容都寫到合同里了,我很謹慎。”
“哎,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澤口春江搖搖頭,嘆了口氣,她也知道事到如今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最后唯有握了握瑪利亞的手,留下幾句場面話。
“瑪利亞,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事出蹊蹺,替你擔心。這幾年,我對你怎樣你應該清楚的燭臺俱樂部就像是你的家。燭臺的大門也永遠會向你敞開,假如你在這里做的不開心,或者有一天,這家店被別人搶走了。到時候你就回來,我老了,其實你也可以接我的班的。燭臺會有你的位置,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是,我記下了。”瑪利亞點頭,也似乎有點動情地說,“我一直都很感謝媽媽桑您的照顧,我不會忘記燭臺的。”
就這樣,當兩個銀座的女人結伴回去后,又聊了一會,這次會面也就到了要散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