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們的發跡根本,還是建立在我們與美國交戰的基礎上的,這種再吃華夏人血饅頭,享受戰爭紅利運氣就更惡心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由投機導致的經濟繁榮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也甭說日后日本怎么失落幾十年了,就說眼巴前,日本全國的土地和房價連年呈快速上漲,就使得原本就缺少住宅用地的日本人在歐美人的眼中暴露出了極其可憐一面他們成了“住在兔子窩里”的種族。
這是歐洲共同體今年關于日本的總結報告中的話,導致許多正為日本經濟即將趕超歐美而美得冒泡的日本人,自尊心遭遇暴擊,嚴重受損。
他們不滿地發出抗議,“日本的住宅再小,也沒到這種程度嘛”。
紛紛表示,“這是蓄意污蔑,這是種族歧視,這是見不到我們大日本的好”
但話雖如此,在日本的大城市,一平方公里,一萬人以上的人口密度是不爭的事實。
以東京為例,作為日本的首都,亞洲第一大城市,國際五大都市之一,從日本全國來的人口都集中在這里。
東京的面積只占日本國土面積的百分之五,卻有全國人口的百分之十一在這里工作和生活。
這種情況下,原本普通人的生活空間就逼仄至極,等到樓市一漲起來那不就更完蛋了
對一些沒有學歷,只能從事低端工作的人來說,他們只能住在那種叫做“阿巴托”,廁所和廚房共用的廉價公寓里,睡覺和生活的空間只有三四坪。
像“兔子窩”這種話,正是恰如其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日本人的居住條件還沒寧衛民給自己的職工安排的宿舍好呢。
而且這種情況要想改變,對于日本大多數毫無積蓄的年輕人來說,幾乎終身無望。
要知道,現如今地價昂貴,東京都內的地皮已經炒到了讓人望而卻步的恐怖數字,普通上班族想要在東京有間屬于自己的房子,如同癡心妄想。
目前東京核心三區的房價已經高達一平米千萬円以上,連郊區最遠的住宅區房價都到了二十萬円一平米以上。
房租也都相應上漲。
雖然日本的大部分企業,薪水同樣在上漲,但速度肯定趕不上房價啊。
像今年,大學畢業生的薪水已經由最低十八萬円上漲到了二十萬円。
有一些熱門行業或者大企業,甚至能給出剛入職的新社員四十萬的月薪。
可這又怎樣
哪怕拿四十萬円的人,合著一月收入也就掙出兩平米的郊區房。
何況光應付公寓和借房的租金就不易了,又有什么多余經濟能力買房
他們已經不趕趟了,這就是大多數日本人需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最近,東京的幾家報紙就都在報導,說與獨門獨戶的一戶建相比,選擇按戶出售的公寓單元住宅的人多了,這就是日本人住房情況進一步惡化實證。
說明哪怕有一定經濟基礎的日本人,也已經開始放棄他們在傳統理念上情有獨鐘的一戶建。
畢竟能建新房的土地已經所剩無幾,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所以要是這么看的話,左海佑二郎和香川美代子為了結婚的剛需終于鼓起勇氣,買到手一棟一戶建的房子。
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一種莫大的福氣了。
盡管他們從寧衛民最初的建議開始,磨磨唧唧,拖延了小一年,為此不得不額外付出了多一倍的價錢。
哪怕他們為了買下這棟一戶建,不得不找銀行貸款,一下子背負上了三千五百萬円的債務。
可他們畢竟買在了地產泡沫的早期,對比日后漲上天的房價還算便宜。
而且拜托了通勤的苦惱,成功實現了大多數日本人都沒能實現的夢想。
要是和那些始終還在猶豫,沒下手買房的人比起來。
要是和那些不得不放棄一戶建的要求,退而求其次的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