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先生,是這樣的。今年咱們公司秋冬女裝里,大衣較多,這次還有不少的中性禮服和皮衣,如果選用亞洲模特是不是不太合適?無論是從五官的立體感,還是身材來說,按照老板的設計圖紙,還是北歐的模特更切合我們的需要。黑人模特可以在毛衣和皮草,以及長裙環節出現,作為點綴,這就是我們設計部門的擬定的選拔方案。”
但是,他們還是錯誤的估計了形勢,皮埃爾的決心哪兒會讓這幾個小卡拉蜜左右。
“那好,你們給我好好聽著,我正式通知你們,選拔模特的計劃有點小變化。我需要四個華夏模特,聽好了。一定華夏人,來自共和國的模特,明白了?不是亞裔模特,千萬別拿tinachow和日本模特糊弄我,我的是有共和國護照的華夏姑娘。如果你們誰有這方面的資源,就去聯系她們。我不管你們怎么做,反正去湊四個人,然后直接帶來見我。啊,對了,讓她們帶著護照,還可以告訴她們,價格從優。哪怕毫無名氣和經驗的新人也可以,保底價一場五千法郎。要是素質過得去,再有點小名氣,夠資格穿主打服裝,可以五萬法郎一場……”
說完,皮埃爾就扔下呆愣在現場的三個人,扭身離開了。
“天哪!五萬法郎!”
導演驚呼,“我們的總經理先生是瘋了吧!要給亞洲模特這么高的價錢!足足高出行情三成……”
“是華夏模特”形體教練糾正,“你可別搞錯了。”
服裝設計師忍不住流露出心里的實話,“那這件事可不好辦呢。華夏姑娘?整個巴黎才有多少?”
而導演這個時候簡直要捂臉,“這是搞什么鬼?皮埃爾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可以跟我們這么說,難道我們能在征人啟示上標注上這樣的條件?這種明顯的種族傾向真的可以嗎?法律是不允許的……”
然而他們的痛苦,卻迅速成為了某些人的福音。
這件事經由這三個人的各自關系網絡的傳播,僅僅幾個小時之后,通過法國電信部門的傳遞,就有無數模特經紀人,以及他們手下的掮客,獲知了這個消息。
其中一個叫做托米·蒂塔的模特掮客,就欣喜備至地意識到自己的運氣來了。
因為他恰好就認識兩個華夏姑娘,而且他早就對其中一個眼饞極了。
那姑娘長得標致,而且皮膚細膩極了,簡直像意大利神話里的用牛奶澆灌出的迷迭香姑娘。
他認為這或許是自己可以達到目的的一個契機,很有可能又掙錢又風流。
只可惜他看上的那個華夏小妞已經明確拒絕過他的追求好幾次了。
而且好像對他厭惡得很,也不相信他的話,怎么也不肯赴約來見面。
于是沒辦法,他只好打電話約了另一個皮膚黝黑,性格也更活潑的華夏姑娘在咖啡館見面。
“聽著,絕不是過去那種臨時性表演。這次我打算帶你們去一家大型時裝公司去面試,把你們弄進巴黎服裝周,這家公司秋冬發布會的名單。而且還是你和她,你們兩個一起。面試應該就是走個流程,以你們的條件,我至少會為你們爭取到四萬法郎兩人一場,怎么樣?這活兒不錯吧。”
才一見面,托米就直言不諱把來意說出。
他這是直接下餌,即是炫耀,也是震懾,在他想來,沒有姑娘能抗拒這種誘惑的。
然而他真的小覷了華夏姑娘的心計,本著老祖宗的經驗,吃一塹長一智,即使是來見他的這個姑娘,也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就這事啊。還是算了吧,我們都有工作,也差不多這個數字。謝謝你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來主要是為了提醒你,你還欠我們十萬法郎的報酬,你要是還不給,下回我就找別人跟你談了……”
姑娘也痛快,坐下沒兩分鐘呢,這會兒拎包就要走。
結果這一下,急得可不是人家姑娘了,而是托米。
“嘿,你為什么不信我的話,我是說真的。你們有工作?那還不是臨時性的工作?我要介紹給你們的,可是圣羅蘭公司,真正的名牌。而且還是批量的工作,從七月巴黎服裝面料展,到九月巴黎時裝周,整整兩個月的工作。合同完成,哪怕還要繳稅,你們最后手里要掙不到一百萬法郎算我辦事不利。”
“真的有這么好?”姑娘的態度終于有點認真起來了。“確實是圣羅蘭公司的秋冬發布會嘛。你沒騙人?”
“當然沒有,我以我的信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