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禿子從小就立志成為方爍一樣的人,這么多年以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完美至極,甚至是在諸多方面已經遠遠超越方爍。
突然有一天自己崇拜的人再次出現時,除了骨子里有些敬畏,甚至還有些想要打破這個神話的沖動,結果沒來得及發起挑戰就敗得一塌糊涂。
“禿子愿誓死追隨方爺左右!”程二狗摸著血淋淋的腦袋再次跪下。
第一次跪方爍是因為敬仰,這次跪下是發自內心惶恐。
天天走在平原之上,突然有一座山擋在面前,這種滋味很難形容。
本以為方爍會很在乎他,誰想方爍根本就不用正眼看他,還把手里的球桿撂給了沐珺,然后轉身去尋找鼠標。
這又是個什么神操作?
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只有沐珺自以為是的覺得該做點什么,于是掄起高爾夫球桿,就要往老禿子身上砸。
“大娘喂!我認錯,請手下留情!”
“已經來不及了,今天非得為那些被你禍害的無辜討回公道。”
方爍并沒有指使她繼續虐打老禿子,只不過是順手把球桿撂給了她,誰曾想她真拿著雞毛當令箭去虐人。
禿子這種人簡直是十惡不赦,數百年來,死于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所以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消減他犯下的罪孽。
“啊!”
沐珺一球桿砸了下去,程二狗痛得發出慘叫。
實際上他完全可以本能反抗,就沐珺那點力度根本傷不了他,但是為了能夠得到方爍的認可,他愿意付出一點血的代價。
“這一桿為所有被你霍霍的婦女。”
“啊!”
“這一桿為所有慘死于你手下的修士。”
“啊!”
……
沐珺一直打到自己的手軟才停下了,而老禿子已經是渾身血淋淋,四肢幾乎都被她打廢了。
自始至終都沒聽到方爍發表任何意見,當他找到了自己丟棄的鼠標后,就繼續回到房間里打游戲去了。
“老朽好冤啊!”程老禿子不知悔過,居然還大喊起了冤。
沐珺晃了晃手里的球桿,逼問道:“你這死老賊還敢叫冤枉,若是不說個清楚明白,今天就算你大爺護著你,老娘也非要扒了你的皮。”
她敢打他,是因為有方爍撐腰;他愿意挨打,也是給方爍的面子。
“要說罪孽深重,老朽和方爺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男人是好人,你敢污蔑他,是不是找打啊?”
“老朽不敢,不信你問他自己好了,我從小就崇拜方爺,做夢都想活成他的樣子,所以我才有今天的輝煌。”
“你真不要臉。”
“……”
好不容易有機會收拾這個惡賊,沐珺豈能就這樣罷休,她稍作休息之后又繼續暴揍禿子。
而且沐珺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想要為世人報仇雪恨,可是這老禿子的身體實在是太變態,全身都被打散了架還活得新鮮。
老乞丐和老鐵匠一直旁觀,二人也是表情怪異得很,就算是做夢都夢不到這種事情,一直讓他們惶恐的強者,居然被小娃娃打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