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的謝遠應該是經歷過一次,不過記憶很模糊,畢竟這是三派精英的爭鋒,實際上和普通弟子也沒什么關系。
“今年好像會有些不一樣,估計不是傳統的擂臺戰,不然那兩家也不至于大比前還要來人溝通了。”
“外門的人都進去幫忙了?”謝遠掃了一眼,見外門區域空空蕩蕩,不由奇道。
“上次一戰過后,還沒來得及招納新人,除了守門的,都去幫忙接待了。”張子默罵道,“娘的,我巡邏完外門也得趕回去,那兩家人來的可不少,實在忙不過來了!”
“那張哥你等我會,我回去收拾一下,和你一起進去。”謝遠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小子,要不……你別去了。”張子默猶豫了一下卻是叫住了謝遠。
“怎么?”見張子默面有異色,謝遠不解道。
“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來回一趟大王村也夠折騰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張子默揮揮手,不愿多說。
“張哥,到底是因為什么?”謝遠皺眉。
“這……”張子默遲疑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咱們天陽門一直號稱‘青州第一’,浮光劍宗和龍虎山早有不服,這么多年雖說大家都在克制,但不代表就沒事了,這幾日內門之中的氛圍可不是太好,況且,最近內門之中還有一些流言……”
“流言?”
“有人說……”張子默左右看了看,面露緊張,聲音更低了,“有人說上次我天陽門遇襲之事,說不定就和這兩家有關。”
“嗯?”謝遠一驚,愕然道,“不是逐日魔教嗎?”
這些時日閑暇之余,謝遠也翻了翻以前的《青州志》,雖說對二十年前那一戰有些語焉不詳,但天陽門、浮光劍宗和龍虎山,卻都是剿滅逐日魔教的主力無疑。
也正是那風云激蕩的一戰,徹底改變了青州乃至整個極東之地的局勢。
三大頂級宗門的地位,也是自那時奠定。
按照如此邏輯,假如逐日魔教死灰復燃,浮光劍宗和龍虎山與其也是死敵,又怎么會勾結在一起?
“傳言如此,誰知道呢!”張子默搖頭,“上次遇襲,雖說內門沒有被攻破,但在后山歷練沒來得及撤回的內門弟子也死亡了數十,其中甚至包括兩個三才境的精英弟子,這可不是小事。
偏偏這個時候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你琢磨一下,有意思吧?
此刻三脈弟子聚集,若不是長老出面鎮壓,恐怕早就出事了,就算如此,內門如今也是劍拔弓張,風雨要來啊!”
“……是‘劍拔弩張,風雨欲來’吧?”謝遠嘴角一抽。
“咳,反正就那個意思,媽的,你小子煩不煩,整天挑老子的語病!”
謝遠只好隨他去,心中卻是想到另一件事。
上次他一直在疑惑,那一戰對雙方到底有什么好處,現在回想一下,似乎對方也沒有真的攻破山門的意思,倒是在后山的精英弟子死了不少……精英……林清淺!
謝遠一驚,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什么了關鍵。
如果那晚他沒有出現,林清淺必定在劫難逃。
對方的真正目標,莫非是林清淺……不,或者說是那些在萬重山歷練的內門精英弟子!
三脈大比在即,若是天陽門精英弟子折損過多,尤其是林清淺這樣的真正天才,是不是會對大比的結果有直接影響?
這么說來,浮光劍宗和龍虎山就有極大的嫌疑,說不定對方只是故意打扮成了魔教徒,欲蓋彌彰。
是這樣嗎?
“想啥呢!”張子默拍了一下謝遠,“總之聽你張哥的,這次還是別進內門了,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們內門弟子之間有火氣,跟咱們這些外門弟子關系也不大吧?”
“誰說的!”張子默白眼一翻,憤憤道,“累死累活伺候浮光劍宗和龍虎山這幫孫子也就算了,關鍵你還得小心羽羽,如踩薄冰,稍有不慎就要招來一頓打罵,人家奈何不了咱天陽門那些挑釁的內門弟子,對付咱們還不簡單?”
“這么跋扈?”謝遠眉頭一挑,“那我更得去看看了……還有,張哥,是‘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
見謝遠一溜煙的跑了,張子默愣了愣,隨即大喊道:“哪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