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那人不屑道，“這世上可以偽裝骨齡的手段雖然稀少，但也未嘗沒有……”
“骨齡還可以偽裝？”
大部分人都是不太相信。
“當然可以。”
這時，一道淡笑聲卻是響起，明明不大，卻是瞬間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說話之人正是那眾心捧月一般被圍在正中徐徐走進大廳的黑冠青年，甚至有眼尖之人看到了九天閣的一位地位極高的執事也陪同在旁，正是襄東伯世子柯燼。
柯燼似乎也聽到了眾人的談話，見眾人看來，他笑了笑又接著道：“或許在極東之地這等手段極少，但本世子在王朝卻是見過許多，別說區區骨齡，甚至男女你都未必分得清楚。”
眾人只是驚嘆，雖然柯燼多少有嘲諷眾人孤陋寡聞的嫌疑，但也沒人敢去爭辯。
柯燼想了想又道：“你們口中那什么天陽劍神，昨日晚宴本世子倒也聽人提起過……”
說著，柯燼玩味的瞥了一眼身后某處，那里，跟他一起前來的秦觀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言語中對那天陽劍圣頗為推崇，骨齡不足二十便能突破**？”
說到這，柯燼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搖頭一笑，“說實話，本世子真的不是太相信，須知道這種人就算是在王朝大都，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你們極東之地……”
柯燼的話讓許多人面露不忿，但卻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誰都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樣。
“罷了，終歸是藏頭露尾之輩，說多了反而平白降了本世子的身份。”
柯燼隨意擺擺手，不愿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旁邊那一直恭敬跟隨的執事道：“黃執事，卻要麻煩你了。”
“好說，不過世子想要的五品以上的妖核，極東之地這邊的庫存也不是太多，卻不知道能不能讓世子滿意了。”
那黃姓執事笑道。
“這點我自然明白。”柯燼也是笑道：“畢竟不是在王朝那邊，否則和你們九天閣打交道，本世子也不用親自來了，終歸是這蠻荒極東，卻是來看看才安心。”
“世子稍等，我這就去取圖冊。”
而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謝遠不由一挑眉，這逼也是來買妖核的？
不要問謝遠為什么要用“這逼”來形容柯燼，就因為狗日的剛才居然當著他的面詆毀他。
雖然謝遠并不太在乎這些虛名，但被別人這樣質疑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在謝遠摸著下巴思考的時候，那邊，柯燼卻是也翻完了圖冊。
“唔，妖核還算不錯，只是……”
“只是什么？”
黃管事疑惑道。
“只是……這些妖核好像不太新鮮的樣子，這樣吧，本世子先在大廳隨意轉轉。”
柯燼說完，便將圖冊合起，遞給了一臉懵逼的黃管事。
黃管事反應也不慢，很快又笑容滿面的說道：“這些妖核都存放了一些年頭，的確不夠新鮮，那我就陪世子四處轉轉。”
另一邊，王管事和婉兒都是有些愣怔。
因為柯燼的這個說法好像剛才在哪里聽到過的樣子……
謝遠也怔住了，隨即心中升起一抹鄙夷。
他豈會不清楚，妖核根本就沒有所謂新不新鮮的說法，其中的妖獸精華凝聚百年恐怕都不會散。
而這襄東伯世子如此說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和謝遠一樣……
他莫得錢了。
裝什么大尾巴狼？
謝遠對這種人十分的看不起……
想了一想，謝遠對身旁的兩人道：“走，我們也去大廳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