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打的比賽也稱不上是什么真正的比賽,都是一些網吧組織的小型比賽,為了吸引一些人去辦卡用的。
那樣的比賽,每一次給的獎金不過也就是一千兩千,但是僅僅是一個晚上就能得到一千兩千的收入,對于他來說也是足夠瘋狂的。
自從他媽媽病倒之后,家里全部的擔子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沒有他弟弟那么聰明,小的時候皮得很,逃學打架什么的樣樣不落,知道接到醫院的通知書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到底有多么的混蛋。
他媽媽是為了供養他們兩個,才活生生的累病的。而他卻在學校里用他母親的血汗錢,沒有學到一點點能讓他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知識。
為了能讓他媽媽順利做上透析,他直接休學離開了學校。他走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老師,恨不得鼓手相慶,總算送走了這樣的一個刺頭。。
那樣一幕落在還是一個孩子的K的眼里,是無比的刺痛。更讓他難受的是他自己。原來這么多年,兜兜轉轉,他不過是一個人人厭惡的混子,一個只知道吸他媽媽血汗的廢物。
他在外面找各種各樣的零工,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作,有的時候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不過幾個小時。那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他媽媽養著他們兄弟二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因為知道了,所以他咬著牙堅持了。他的弟弟能在學校里靠到年級第一,所以他一定要讓他弟弟繼續念書,以后才能有出息。。
他媽媽需要大量的錢,才能繼續治療。他就擠破了頭皮,搶到了參加這一次節目的機會,為的就是那幾百分之一的可能,賭一把能不能進入戰隊,拿到那十分高昂的簽約費。
長時間的打工,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獨來獨往,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回家的時候他弟弟早就已經睡了,自然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才會在剛見到RY戰隊的人的時候,不過是說句話的功夫都能臉紅。他都快要喪失跟人交流的能力了。
一點點的聽對面的孩子講完那不知道從幾年前就壓抑在他心里最深處的話,沈判微微嘆了一口氣,坐到了K的身邊。伸出一只手攬住了K,讓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偷偷的哭一會兒。
等到K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之后,沈判才定定的開口,“當初,你是怎么拿到進這個節目的機會的?”
這個節目是組建起來也是很匆忙的,所以大部分的選手要么是各自的平臺推薦的,要么就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打聽來的。還有一些則是因為人氣太高,被節目組邀請來的。不過K作為一個只是在小網吧打比賽的人來說,確實夠不到。
K愣了一下,沒想到沈判會問的這么清楚,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感受到了沈判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傳來的溫暖的力量才開口,“當時有一個人在網上匿名聯系的我,說是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我必須在一年的時間內給他轉過去十萬元。”